2008年12月15日
MILES PUB
PM22:48
這是個不夜城。
這裏是不夜城裏最五光十色的世界。
女人們妖嬈著身姿,男人們揮霍著金錢,不眠之夜。
酒吧總給人一種迷幻,水晶杯,威士忌,冰塊,女人,和男人。
除了不經事的好奇者,大多來酒吧尋歡作樂的人,不都寂寞麼。
都因為寂寞,才想被震耳的音響填充自己的心理,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感官,得到某種愉悅。
MILES是這個不夜城裏吸金度最高,同時口碑也是至高的酒吧。因為是推行會員製,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屏蔽了不該進來的一類人,和進不來的一類人。
雖不至於似碧錦那般象征著一種身份,但是MILES依然讓人趨之若鶩。
現在這個時間,22:48,不過是這個不夜城的剛開始。
MILES的舞池不大,甚至有點小,可以看得出其主人不愛跳舞,並且不提供多少場地來給人跳舞。
不過來MILES的人都不是衝著搖頭晃腦跳舞來著,而是他家的酒和沙發。
酒,是叫烈焰的一種酒。
喝時,舌尖先需輕輕一舔試,伴有一股冰涼蔓延整個口腔,直至要感覺舌尖快麻痹了。再喝一口清水,衝淡這樣的感覺,最後一口飲盡,好似火。
“果然百喝不爽。”戌壹晃著小小的水晶杯,火紅的烈焰一點點溢出杯沿,看似有點詭異。
“你也就隻能喝烈焰。”尉杉玩著冰塊也不看她,反正烈焰怎麼喝都醉不了,頂多會麻痹一時的味覺而已。
“對,隻能,隻好,隻得喝烈焰。”戌壹擺放著桌上滿滿的小杯子,這時的她雙頰嫣紅,削薄的短發襯得她的臉愈發的小巧,圓亮的眸子,像某種貓。
隻會撓人卻不會理你的,那種貓。
尉杉舒服的靠在沙發內,整個人陷了進去。這裏的沙發最大的特點就是形狀無奇不有,並且可以極深的將身子陷進去,成為一種暫時性的自我安全感。
有點寄居蟹的意味。
“當誰在喝著烈焰的時候,又有誰真正能懂得烈焰二字呢?”戌壹眯起眼看著尉杉,似是想要藏起那萬語千言,“或者有誰會去想要懂得調出烈焰的人呢?”
烈焰,一種在地獄之門燃燒的炭火。
看過這束火苗的人,有可能會被熏瞎了眼睛,有可能會被洗滌了靈魂。
要喝上百杯才能在這之後真正品嚐到烈焰的味道,有多少人是迫不及待的一口飲盡,換來的是舌頭暫時性的失去知覺。
所以戌壹覺得烈焰就像人生一樣,它興許是救命藥又也許是鶴頂紅。
隻是人生的味道,永遠不會從甜開始。
“你那位呢?”戌壹環顧了一下四周,似是才發現某人沒有到來。
“自個兒玩去了。”尉杉聳肩,也是不在意的樣子,拿起戌壹放在一邊的手機。
“打電話喊關律師過來,我要跟他拚烈焰!”戌壹又是豪情萬丈的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