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原本絡繹不絕的街道漸漸冷清,周圍凝聚著冰冷的氣息。腳步聲踏入地麵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響越漸清晰,一黑衣男子走在夜色之中,他腳步急促,一下子拐進了街尾的小巷。

小巷比較隱蔽周圍除了黑衣男子之外未見其他人影,越往裏去越是寂靜的可怕。小巷中飄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就在他剛想要快速離開這地方之際,一不明物體一下吸引了他的視線,他慢慢靠近。

髒兮兮的一雙手裸露在外,表麵全身黑紅的血跡,看不出男女。他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竟伸出手將原本蓋在上麵的竹席掀開,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全身肮髒散發難聞氣味披頭散發就像乞丐一樣的人。

腳裸處暗紅的血跡,他莫名伸出手探悉在其鼻翼間,十分微弱的氣息,鬼使神差他竟抱起尚有一絲氣息的她隨後快速消失在小巷之中。

偌大的燙金大字~段王府~屹立在門的正中央處,他直直朝門的方向走去。待守衛看清來人之時,恭恭敬敬行禮。

所有的守衛統統下跪,他扛著髒兮兮的他沒有理會那些守衛,徑直走了進去。管家不知從何處串了出來,他冷冽撇了一眼,隨即將肩上的人毫無預兆扔下:“把他處理好”冰冷的話聽不出有何情緒。

管家領命,讓下人將髒亂不堪的他帶了下去清理。他隨後朝書房方向而去,不再理會。

管家看著遠去離去的仆人,那身上散發難聞的氣味讓他眉頭一陣糾緊,隨後喚人去請郎中:“來人啊,去把陳大夫請來府中。”一家仆領命後急急走出王府去請大夫去了。管家望著他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隨後搖搖頭,繼而也相繼離去。

痛,全身隻感覺火辣辣的疼痛,額頭更是感到異常沉重,想要努力睜開雙眼,但感覺非常吃力。朦朧的景象逐漸清晰,陌生的床,隨即慢慢移動著視線。簡樸的房間隻擺放幾張桌子,不算小的房間內隻安置兩張床鋪對放著,卻是工藝極細的花雕大床。而自己身上早被包紮好的傷口以及身上早被換上的新衣,她這才意識過來,看來她是被救了。

隨後腦海中回想起昏迷前的那段可怕的記憶。她記得,那個惡毒的女人擺了她一道,險些喪命於她手。想起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麵,她手不自覺握緊,心底的那股恨意一下一下串了上來,腦海中那張示威的臉恨不得此刻將其碎屍萬段。

“姑娘總算是醒了,我先去叫陳大夫~”突然的聲響打斷了她的回憶,她率先抬頭望了一眼進入房間的那個女子,可還未看清楚她的麵容,她早已消失在門外。

然而很快,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入耳中,應該是剛剛那女子去而複返。

她看著門的方向,果不其然,她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味。那被喚作陳大夫的,進入房間之後就仔細給她把著脈,一遍撫摸著常常的胡須。陳大夫看了看她的膚色和眼睛,然後收回了手:“這位姑娘失血過多,我再寫個方子,隻需慢慢調養,再過半月即可康複。”

管家聽後也點點頭:“謝謝陳大夫,我送大夫您出去。”

“這是哪”他們二人出去之後,她看著屋內除她之外的另一女子。

“這是段王府,是王爺帶你回來的。我是伺候王爺起居的大丫頭靈兒。在你身體恢複之前,由我暫時貼身伺候姑娘。”簡單回答了她的問題,但是她話裏的語氣總讓她感覺有些生疏和客套。

“謝謝”不冷不熱的回答,她不想過多去揣測她話裏的意思,她所有的感知都被手腳處傳來的絲絲疼痛占據了所有的注意力。望著包紮得近乎完美的繃帶,那暗藏的血跡透著白色的繃帶滲透著,她靈敏的鼻息仍能夠聞到帶著腥臭味蔓延在其周身,原本放鬆的身子再次緊繃了起來。

“姑娘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是否需要現在為你傳飯”還不等她回應,那喚作靈兒的女子很快就離開了房間揚長而去。她隻好依靠自己吃力下床,也拉扯了身上的傷口,又有鮮紅的血液浸透了白沙。強烈的刺痛感一下直擊胸口處,強忍著疼痛扶著床沿邊下床走動了幾步,隨後艱難行至距離幾步遠的圓形木桌前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