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白姨說是個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子寫的,嗯,有機會一定要結交一下。
這是一個以仙魔之戰為背景,以一對兄弟倆為主人公的故事。兄長穆淵天賦異稟,是修煉奇才,為人正直善良,心懷天下,弟弟穆源卻體弱多病,不宜修煉,隻靠各種草藥吊著一口氣。
一個是耀眼的天之驕子,一個是平凡的藥罐子,如此迥異的兄弟倆感情卻很好。
孔梓飾演弟弟穆源,好吧反串嘛。
“……請看,第一幕。”
隨著老先生話音落下,二樓侯著的小廝向後拽著繩子,帷幕緩緩升起。
孔梓閉眼自我催眠,我是穆源,不能修煉的廢物,隻會拖哥哥後退的累贅!
記住,我就是個廢物,沒用的病秧子,活該一輩子當哥哥的影子!如若不是為了照顧我,哥哥何苦放棄成為掌門入室弟子?大好前程因我而斷送,我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可是我也心有不甘啊,憑什麼哥哥可以在外斬妖除魔行俠仗義,我卻隻能躺在這吃藥吃藥吃藥!試問生於亂世哪個少年郎心中沒有一個救世英雄的夢?
帷幕完全上升至二樓,戲台上情形一覽無餘。
雕花木窗,木案圓桌,玉屏掩映,床榻上坐躺著一個人。
楚歌眨了眨眼。
那是一個素衣少年,側過臉看著窗外,使觀眾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覺得他肩膀削瘦單薄異常。
少年沐浴在光束下,宛如接受月華的洗禮,也許是被他的安靜所感染,台下很快就歸於平靜,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正當楚歌懷疑這人是否怯場忘詞之際,少年如眾人心中所願,慢慢回首,令人莫名想到滄海桑田一詞。
唇色蒼白,雙頰卻泛著病態的潮紅,他默默地掃視全場,與他對視的人忍不住屏氣凝神。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清冷如玉,澄如秋水,雪裹瓊苞,淡漠的眸光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猶如夢裏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躚起舞。頗有雖生於凡塵,卻置身世外,不食人間煙火之感。
角落裏一直注視楚歌的那道目光此時也因好奇移向了台上,待看清了少年麵容,有些驚訝,是她?怎麼……
楚歌說不出心裏是失望還是惋惜多一些。氣質脫俗如斯,相貌卻隻堪堪稱得上是清秀。演技倒是很讚,看他麵色通紅想必是在演發熱時的情景吧,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若是孔梓聽到肯定會苦笑,她哪裏是什麼演技高超,不過是方才緊張過度,氣血上湧臉漲紅了罷了,至於什麼氣質脫俗神情淡漠的,純屬是被現場那麼多的人給嚇麵癱了,她怎麼可能有氣質那種……用白老板的話說,氣質就是一種很唬人的神秘技能。
少年翻身下榻,僅僅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要停下來喘息半晌,足見其體質奇差,文弱體虛。
歇息夠了,他起身向木桌走去,一步一步無力地挪著,步伐輕浮不穩,唯恐他下一刻就會跌坐在地。
待走到桌前,終於是支撐不住地坐在凳子上,原來他是口渴了起來喝水的。抬手握住桌子正中央的瓷壺柄就欲提起。
“砰!”
一聲脆響,瓷器碰撞,清水流灑滿桌。少年竟然連區區水壺都提不起來麼?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似是疑惑,怎麼虛弱到了這種地步?不是有好好吃藥嗎?還是說……他快死了?
不!不可能!他的身體很好,哥哥給的靈丹妙藥如何會不管用?別自己嚇自己了蠢貨!你還好好的活著呢!
他猛的將瓷壺一股腦掃下桌,聽著清脆的破碎聲,隻覺悅耳動聽滿意不已。看,他還是有力氣的不是嗎?不光是水壺,這桌子他也能一並掀翻了去!
想著他便雙手抵著桌沿用力,連麵目何時變得猙獰都不自知,眼底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與凶戾,一掃先前纖弱清冷。
哈!掀了它!粉碎它!哈!不過是張桌子而……
“阿源?你沒事吧?”
眾人正欣賞著穆源扭曲的表情,就看見他一聽到那個輕快嬌柔的聲音,動作微頓便不再繼續,麵上迅速變幻莫測似是在調整適合的表情以應對來人。
幾乎是一瞬,他就換上了一副虛弱的模樣倚在桌旁,雙手換抵為扣,緊緊摳住桌沿,微微蹙眉,仿佛極力忍耐著什麼痛苦折磨。
台下楚歌叫絕,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厲害厲害,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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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章就要開始著手寫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