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離不是南宮淵,說不清他為何要囚禁二王爺和六王爺,抬頭看了眼緊閉的府門,“王府是進不去了,我如今暫住客棧,一起吧。”
隨著傅子離一起來到一家看起來極奢華的‘第一客棧’,一樓為飯館,擺著十幾張桌子均坐滿的人,跟著傅子離踏上二樓,他這才停住腳步,看了蘇涼一會,道,“這裏向來不貴卻每日客滿,若不是我與這裏的老板有幾分交情,恐怕也很難住進來,就一間房,今晚……先擠擠。”
蘇涼倒是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沒看見傅子離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和疑惑。
走進房中,蘇涼驚豔於房中古典又新穎的布局,難怪每日客滿。
傅子離捏緊袖中的手,手裏一塊暗黑的玉佩被他捏得緊緊的,這玉佩正是蘇涼之前從床底拿出那一塊,搬去興月閣那天她就放在包袱裏,當時她的包袱放在南宮鏡隔壁那間就快屬於她住的房間……
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麼身份傅子離一清二楚,卻沒想到,它居然會在蘇涼身上……
蘇涼心裏不是不介意,畢竟她靈魂還是個白蓮花般的女子,和一個大男人同住一間房,總感覺有些別扭,可她是誰,忽略那一分別扭快步走到鋪滿錦絲絨毛的床上滾了滾,趴在上麵嗅了嗅,嗯,一股淡淡的男人味…
傅子離收好玉佩,目光仍帶著審視的瞧著床上的人影,蘇涼似乎有所發覺,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傅子離搖頭,“無事。”
蘇涼倒是顧不了那麼多了,連著騎了兩天的馬,身子都快散架了,想罷蠕動身子以舒服的姿勢緩緩睡著。
傅子離‘騰’的從桌前站起身,走到床邊伸手點住蘇涼的睡穴,而後緩緩解開她的衣裳上的帶子。門外一陣異響,傅子離動作一頓,想了想還是幫蘇涼掖好被子走出去瞧瞧。
一陣清風掠過,傅子離往回看時,哪裏還有蘇涼的身影。
“槿門海棠!”他咬牙,之前不太確定,如今槿門海棠將她帶走他就可以肯定了,那玉佩的主人,就是蘇涼……
槿門海棠抱著蘇涼在往魔教主教壇趕去的路上,他小心翼翼的幫蘇涼理了理吹散的頭發,暗歎這丫頭竟連自己的騙過去,為了逃開他居然與那人做交易換得易筋丹,易筋丹顧名思義,吃了會全身筋脈發生變化,可以男變女,也可女變男,不過是藥三分毒,副作用就是月圓陰盛時會還原身子之前的模樣……
槿門海棠想到這就有種想掐死懷中人兒的衝動,不過,唉……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瘋丫頭。
海棠殿門口的石階上,非煜手拿著一束海棠花將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道,“師父回,師父不回,師父回……”
一陣涼風飛過,海棠殿裏間的一扇門打開又關上,非煜眼中一亮,是師父!起身就往裏間跑。
海棠殿一共就住了三個人,槿門海棠一個,之前的蘇涼一個,非煜一個,你問為啥沒有丫鬟小廝什麼的,因為自懂事起,海棠殿的活幾乎都是非煜一個人幹的,而之前的蘇涼則仗著教主的寵愛最喜歡在一邊指手畫腳,這是非煜為什麼討厭蘇涼的原因之一了。
奔向傳來聲響的房門口,非煜猛然頓住腳步,這是那個死女人的房間,難道師父把她找回來了?該死的,她怎麼沒死在外麵。
在窗紙上戳了個洞,非煜偷偷往裏麵看了眼,接著瞳孔放大,捂著嘴匆匆回到不遠處自己的房中,他剛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師父他,他居然在親一個男子,該死的,一定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勾引師父的,師父一向寡情寡欲,對誰都是一副淡漠的嘴臉,除了對那死女人好了些,還沒見他和任何人有過過多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