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轉身背對非煜將身上身下摸了個遍,都沒發現有任何女子該有的特征,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非煜,這小子居然害自己空歡喜一場。
“你叫我師姐?”蘇涼嘴角噙著笑意,眼中閃過惡作劇的光芒。
非煜腳板底竄出一陣涼風,心中卻道,果然是想到什麼法子來整蠱他了,哼,那就放招過來好了,往日她可都是不敵他然後跑到師父那告狀的。
“你剛剛,叫我師姐?”蘇涼又問了一句,非煜眉頭一皺,“死女人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有本事咱們單……喂,你抓我的手幹嘛,撒開你……”
非煜瞪大了眼睛,手被蘇涼強製性的放在她胸口,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平的?!再仔細盯緊蘇涼的臉,與那死女人隻有兩分相似,看身型也頗像個男子,可師父不是說,他就是蘇涼嗎?怎麼會是個男人?
難道師父騙了他,這人其實就是師父金屋藏嬌的男寵……
想了想,非煜覺得這個想法極有可能,往日看師父對那死女人極好,卻從未越雷池半步,如今倒是對一個與蘇涼有幾分相似的人起了心思,想來師父隻是喜歡蘇涼的臉,而真正喜歡的,是麵前這個男人,非煜摸著下巴點點頭,抬頭見麵前的人笑看著自己,眼中流露的意思是,怎麼樣?我是不是你師姐?
他有些懊惱的歎了口氣,非絕說得果然沒錯,他這人就是惟師命是從,師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眼前這人分明是個男人,他居然還會相信師父說的他是蘇涼那死女人。
“你真是男人?”不死心的再問一遍,私底下他又覺得師父不可能會騙他。
“你剛剛不是驗證過了麼?”蘇涼含笑答道,見非煜耳尖微紅,她有些好笑,同樣是男人,她都沒介意,這小子倒是耳尖紅上了。
“你們在幹嘛!”微清涼的聲音染上淡淡薄怒,蘇涼與非煜同時轉身。
剛從非絕那出來,他就忍不住想看看蘇涼,結果卻看見她與非煜一副友好相處的模樣,往日在魔教,與她最合不來的就是非煜了,之所以他才那麼放心的讓非煜住進海棠殿。所以啊,非煜小子能拜得槿門海棠為師住進海棠殿,可全沾了蘇涼的光呢。
“師父!”見自家師父微眯著眼,一副‘搶了他啥東西’的眼神看著自己,非煜覺得腳板底又是一涼,朝蘇涼友好的笑笑,又狗腿的轉向槿門海棠,“徒兒想起還有事情未處理!徒兒告退!”
非煜‘唰’的消失不見,蘇涼眼中閃過驚奇,好快!
槿門海棠在非煜走後便一直盯著蘇涼,見她目不轉盯的看著非煜消失的地方,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如此風華絕代,她竟看都不看他一眼。
“涼兒。”不著痕跡的移步到蘇涼視線內,他噙著一抹淡笑,見蘇涼終於將視線轉到他臉上,他加深了笑容,“涼兒可還記得非煜?”
蘇涼眼中閃過疑惑,槿門海棠瞬間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忘的不是他一個人,憂的是,她會和非煜重新認識,忘記了她之前對非煜的討厭,還極有可能會喜歡非煜,所以,隻能把非煜先支到別的地方,就非絕那好了……
見槿門海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沒和她說誰是非煜,翻了個白眼,照著自己的記憶往自己醒來的那間女子閨房走去。
——
古典的龍床上,一身白色褻衣的男子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禁閉的雙目上微顫的睫毛彰顯著男子不安的睡夢。
一道亮光闖進,有奴才推開門躬身將一身龍袍的南宮淵迎進門,南宮淵目光直投屏風後的龍床,揮了揮手,一群奴才立馬彎腰出去,順帶把門帶上。
他沉靜的看著龍床上的人,眸子閃過憐惜,用手輕撫男子臉上疤痕長出的新肉,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打開塞子,一股濃鬱的藥香在房中散開,他輕叩一塊藥泥,將藥擦在男子臉上。男子的眼簾顫了顫,微微睜開雙眸,見到一個虛幻的人影立馬出聲輕喚,“珠兒……珠兒……”
“四弟還真是搞不清情況呢。”南宮淵近在咫尺的聲音將南宮鈺喚回神,他睜著漂亮的丹鳳眼,腦中閃過被他抓後的一幕幕……
‘“說啊!我親愛的四弟跟她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牽手?擁抱?同床?”’他被鐵鏈綁在牆上,南宮淵每說一句便抽他一鞭,而他隻是不聲不響的承受著,這更加惹怒了南宮淵,猶記得那時南宮淵始終沉靜的眸子竟染上名為嫉妒的猩紅。
南宮鈺閉眼,想到南宮淵與珠兒兩情相悅,而他隻是個蒙在鼓裏的愚人,心裏便如萬箭穿心般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