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其實已經發現了如此問題,現在應該是曆史上某個時代,自己的身份也是大富大貴之人,畢竟丫鬟成群,可具體下來卻有些不清楚,為了不露馬腳,一直都不開口,現在有莫名其妙的離開,何去何從都不知道,搞不好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
張千見此,眉頭一皺,心裏尋思這也不是一個辦法,李逸雖說老老實實,可並沒老實得連話都不說的地步,那可是彬彬有禮,抵達長安之後,說不定還會遇到當今的聖上,到時候他還是如此,豈不是要說自己等人平時教導無方?
他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可現在確如那繡花的枕頭一樣,外麵光鮮無比,裏麵卻是一包草,不開口一看就不行,私底下自己等人是看護李逸,可在皇室的那些人眼裏自己是仆他是主,去了長安接觸的人多,他還是如此畏畏縮縮,沒絲毫主人的樣子,遇到有意刁難的估計又要拿這事說個一二,自己的榮華富貴可都係於他的身上,總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打定了主意,心裏也盤算了下,當下麵露微笑,道:“公子,此去長安路途遙遠,可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你也當初來散散心,至於那位楚蓮姑娘,待安頓下來之後,便去把她接來,以公子的身份,可沒人敢阻止。”
“楚蓮?身份?”
李逸的心裏琢磨著張千的話中的含義,腦海中白衣女子的影子突然閃過,卻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朝張千看去,見他正等著自己表態,微微點頭,輕聲問道:“此去長安,可是為何?是不是要見一些很有身份的大人物?”
見他還是一副畏畏縮縮,張千的心裏卻有些著急起來,如此下去即便抵達長安可也交不了差,借著李逸,自己還能有發達的機會,到時候李炳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些,對於自己的未來張千突然覺得一片光明,等待自己便是青雲直上,鶴舞九天,但在看看眼前的冒牌李逸,一切又好像是一種癡心妄想一樣,可如此好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那裏還能有第二次?
一咬牙,也豁出去了,道:“好吧,我也就給你說實話,你可聽真切了!”
李逸精神一震,心裏卻是一陣冷笑,看樣子他已經忍不住要透露老底,自己倒也想挺知道自己到底什麼身份,可不是富家公子那麼簡單吧。
張千話放了出來,卻要如實說出卻還要一些勇氣,心裏也自我寬慰了一番,反正他去了長安也可以知曉,讓他知道接觸的是什麼人或許也好,免得到時候露出馬腳。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張千才道:“其實公子你……你和當今的聖上也有些血脈關係,你的爺爺便是當初的廢太子李建成,當初在打下天下之後,由於他殘暴不仁最終被廢棄了太子之位,高祖皇帝便冊封當今聖上為太子,可是他不甘心,最後舉兵造反伏誅,念都是一脈相承,聖上也並未深究你父親,讓他在洛陽安家,可惜十多年前你母親因病去世,你父親傷心過度,終日以酒度日,最後不慎跌入水中身亡。”
聽到這個信息李逸的心裏還是異常的震驚,臉上也配合的露出呆呆的吃驚之色。
沒想到自己現在假扮的身份居然還真是皇室中人,不過李建成的孫子這個身份的確有些尷尬,當然,張千的那些話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李世民登基是因為玄武門事變,親手殺了自己兄長,而且李建成也並非史書上描寫的那樣殘暴昏庸,隻不過大唐的史官歪曲曆史而已,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初說來,現在應該死李唐天下,當今的皇上應該就是李世民才是。
所謂唐宗宋祖秦皇漢武,李世民是誰,何人不曉?可光輝卻掩蓋了殘暴,自己兄弟都能下得了手,自己這個兄弟的孫子,他一個不高興了,要砍了自己腦袋可不是什麼難事?
此去長安,可是殺機四伏,所謂伴君如伴虎。
張千可不知道李逸心中所想,看他一臉的震驚,問道:“你可聽清楚了?”
李逸連忙點點頭,又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連是該點頭還是搖頭都不知道,就一臉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張千,歎道:“這個……實在沒想到,也多虧皇上仁慈。”
張千道:“的確如此,皇上不計前嫌,邀你上京,自然會讓你大有作為,你更應該對皇上忠心耿耿,不可有二心!”
他小子要是有二心的話,自己可也就跟著倒黴。
李逸老老實實道:“是!”
對於李逸的表現,張千還是滿意,接下來的路途中更是不停的在李逸的耳邊說當今皇上是如何的英明,你應該如何的感恩戴德。
李逸一臉的順從,沒絲毫的違背,趁著張千滿意,卻不露痕跡的打探著自己想要的情報,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關於自己身份的過去,同時還有一些風俗習慣等等。
張千也沒起疑,權當李逸沒見過市麵,於是有問必答,卻不知道李逸就如海綿一樣,狠狠的吸引著知識。
不知不覺,長安已經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