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個幾乎可以讓整個長安縣衙抖上三抖的消息頓時傳到了城中一些特別對李逸關注人的手裏,那就是李逸越獄了!
首先發現李逸越獄的便是王崇,黎明時分帶人去大牢盤查,卻發現守大牢的獄卒醉得就如死豬一樣在哪裏呼呼大睡,而關押李逸的大牢裏麵躺著一個人,卻是送飯的獄卒,真正的李逸已經不見了蹤影,當下把兩人一盤問,送飯的獄卒辯解說自己送飯,李逸突然說肚子疼,自己進去查看的時候被打暈了。
王崇也並沒點破,送飯的獄卒隻能說不小心,情有可原,可看守的卻是喝得酩酊大醉,而酒菜又是送飯獄卒送來的,於是兩人每人被打了二十大板。
接著整個衙門的捕快更是全部出動,到處尋找李逸的下落。
沒多久,長孫無忌,李治等都收到了李逸越獄逃走的消息,長孫無忌聽完稟告之後不禁疑惑道:“越獄?那小子居然還有如此本事?能從戒備森嚴的大牢裏麵逃出去?可……!”
接著也就沒了下文,長孫無忌臉上卻有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可字後麵他到底想說什麼,也就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李治接到消息確是異常的生氣,李逸這一逃可不僅僅背上了一個劫稅金的罪名,同時還背上一個逃犯之罪,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說明了他是畏罪潛逃?即便自己幫忙說上幾句好話都已不易,他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脖子上係上了白綾,吊在了房梁下!
而更加驚訝的人確是李幽若,昨晚上為了李逸的事情一夜沒睡得踏實,清晨起床美目下麵也多了兩個黑眼圈,早上當下人稟告有人求見時,卻發現來人居然是李逸,杏眼更是有些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李逸,片刻才驚訝道:“李大哥,你怎麼來了?”
李逸朝背後看了看,背後暫無追兵,可此處達官貴人甚多,便道:“先進去說話!”
李幽若所住之處為興慶坊,也被稱為隆慶坊,隆慶坊緊靠東市,同時又是長安城中為數不多帶著園林景致的坊間,此處環境清幽,園林景致迷人,幾十年之後徐唐玄宗登基前便居住於此,於是也被稱為“五王子宅”,而現在確是朝中少數王公大臣才能居住的地方,李靖雖然長年鎮守邊關,可在此處也有府邸,李幽若現在便居住於此。
進屋之後,李逸才把事情解釋一番,缺刻意隱瞞了有人想毒殺自己一事,李幽若聽得可是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料到李逸居然是越獄而出,道:“李大哥,要不我立即去見殿下,讓他派人查出陷害你之人!”
李逸搖頭道:“不可,此事現在還不能牽扯殿下,我也想自己想辦法找出陷害我之人,還自己一個清白,所以現在我還不能離開長安,也沒什麼去處,所以隻能來求你了!”
李幽若責備道:“你這話可就見外了,你……!”
“小姐,外麵有人求見!”
丫鬟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
李幽若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話,問道:“什麼人?”
“是衙門的捕快!”
丫鬟回答道。
李幽若俏臉頓時緊張起來,擔憂道:“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李大哥來這裏了?我去看看!”
李幽若的芳心頓時有些不爭氣的滿是擔心,她可不想李逸再次被抓回去,而且她也知道李逸是被冤枉,一咬貝牙,對李逸道:“李大哥,你先呆在屋內,我先去打發了他們!”
說罷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門,直奔家門口,門外,王崇帶著幾個捕快正在門口等著,眼前可是李大將軍的府邸,卻不是他們能亂闖的地方。
不多時,大門打開,李幽若蓮步輕移,走了出來,俏臉上可沒了麵對李逸時候那絲柔情,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傲氣,一看眼前的王崇等人,問道:“原來是王捕頭,你這興師動眾帶著如此多人來此,可是為何?”
王崇一拱手,朗聲道:“李小姐,昨夜李逸越獄,不知道他是否來此見過您?”
“你說什麼?李大哥越獄?”
李幽若臉色一變,質問道。
王崇心裏卻是暗暗叫苦,雖然要是李逸計劃成功了,自己能得到不少好處,可之前自己可得應付諸如李幽若之類的人物,偏偏一個個自己都招惹不起。
可現在已經上了李逸的船,那裏還有回頭的道理,道:“是,昨夜趁著送飯的時候,他裝病將獄卒騙入牢中,打暈之後換了衣服逃出了大牢,此人現在已是衙門通緝要犯,若李小姐見到他,還請勸說李市令回衙門自首,免得一錯再錯!”
“胡說!”
李幽若厲聲道,話也沒了什麼客氣,反駁道:“李大哥遭人陷害,你們不去查誰陷害他,反而把他抓起來,現在居然還說李大哥越獄,是不是他遭遇什麼不測?你們為了推脫罪責才如此誣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