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背後押著他的黑衣人舉起了手裏的刀。
李逸不由的閉上的眼睛,逃過了前麵不少的劫難,最終還是逃不過,幾個月的經曆仿佛在一瞬間都湧入了自己的腦海中一樣。
或許人都這樣,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才有時間去回憶自己過去的日子。
“頭掉了也不過碗大一個疤!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李逸嘴裏想如此豪邁的說一句,卻張不了嘴,從刀揮下來到自己的脖子上,應該很短,感覺卻又很長一般,死亡前的等待絕對不是那麼好受。
“當……!”
耳邊突然傳來金屬和石板撞擊的聲音。
李逸一驚,睜眼一看,卻見一個黑衣人正倒在撞擊身邊,瞪著的眼睛中全是不相信的神色,一支箭透過胸口。
緊接著,慘叫聲不住的響起,仿佛有無數的利箭從四麵八方齊齊射了進來一樣,場中的黑衣人不少人紛紛中箭。
李逸心裏一喜,居然有人來救自己了。
“殺了他,快!”
領頭的黑衣人吼道。
李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的站了起來,朝旁邊站立起來已經打算拔刀的黑衣人猛的撞了過去。
黑衣人絲毫不料李逸居然如此,頓時一個踉蹌,被撞出了好幾步,接著,一支箭準確的插入了他的身體。
李逸穩住身形,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就朝外麵奔去。
“廢物!”
領頭的黑衣人罵道,一看架勢不對,也不敢貿然賭命去追,朝旁邊的門口奔了過去。
短短的時間內,屋內的黑衣人已經被屠殺一空,能逃出的也隻有寥寥幾個而已,而幹點他們的人卻是有各種各樣的衣著,不過都蒙麵,手裏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什麼刀槍棍棒之類的都有,而且他們中有男也有女,可下手卻絲毫不留情,那些黑衣人在他們的麵前簡直就如紙糊的一般。
雖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至少他們現在救了自己一命,逃出了門口,自己生命暫時沒有危險後,李逸並沒立即逃走,而且手依舊被捆著。
“李公子,勿需害怕,我等不會傷你!”
靠得最近的一個人說道,此人手裏拿著雙刀,身穿一身白色粗布衫,卻如一個書生一樣,可他的刀上卻還有血跡,順著刀鋒緩緩的流下。
李逸現在也隻能相信他,謝道:“大恩不言下,能否幫我解開繩索?”
正在此時,便聽到有人喊道:“公子!”
卻是杜鵑的聲音。
循聲一看,隻見杜鵑和夏蘭兩人正朝自己奔來,兩人手裏同樣拿著劍,原本覆麵的麵紗已經拉下掛在了脖子上,俏麗的臉上卻是一臉焦急,眼角也有淚痕。
李逸如此也微微放心下來,救自己的人應該是金貴的人了,不然的話杜鵑和夏蘭也不會混在其中。
夏蘭用劍割斷了繩索,急道:“公子,你沒事吧?”
可一看到李逸滿是血汙的額頭,頓時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自責道:“都怪奴婢不好,沒保護周全公子,讓公子陷入如此險境!”
杜鵑沒吱聲,可眼淚依舊如斷線的珍珠一樣直往地上掉,掏出手絹,細心的為李逸擦拭著額頭上傷口。
“李公子,兩位姑娘,此地不可就留,可能已經驚動了官府,速速離開才好!”
先前那人在一旁提議道。
李逸也明白這點,先前的打鬥聲在夜裏可傳得很遠,道:“我知道了,還請稍等!”
說罷,急匆匆的直奔屋內,來到防止靈位的桌前,隻見靈牌上麵寫著一行字:主公漢東王劉公之靈位。
李逸記下,又蹲下來,把地上死去的黑衣人一番身,撕開背後的衣服,隻見在背後果然有一個盤起的黑色毒蛇的刺青,和當初死的和尚背後的刺青一模一樣。
看清楚後,李逸便沒猶豫,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子,和夏蘭和杜鵑三人離開了此處,至於其他人去什麼地方倒不是自己關心的。
回到了客棧,此處依舊一個人都沒有,三人回房後,杜鵑和夏蘭兩女取來熱水和傷藥,細心的為李逸清理著傷口,兩女的臉上依舊很自責,還在埋怨兩人沒保護好。
兩女身上的香味直往鼻子裏麵鑽,清理傷口的手又異常輕柔和細滑,李逸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此之下居然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馬。兩女本來就是絕色,更何況容貌有是一樣,現在又是一副楚楚可憐,讓人猶見猶憐。
“公子,還疼嗎?”
杜鵑在耳邊柔聲的問道,滿是關切之意。、
李逸心裏一驚,連忙收起了心裏,笑道:“不疼了,對了,救我的人可都是你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