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金吾衛也沒料到居然沒抓到人,而且此處又是朝廷官府的府邸,也自知理虧,正要答話,突然有人道:“抓到了!”
接著,幾個金吾衛便押著一人走了過來,正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秦為孝。
霍原初一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領頭的金吾衛淡淡一笑,道:“秦為孝被勒令離開長安,現在他居然躲在你的府邸之中,下官以為,明天應該去刑部解釋的並非本官,而是霍郎中你吧!得罪,告辭!”
轉過身,帶著眾手下離開了宅子。
霍原初呆呆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秦為孝被帶走,張張嘴,卻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
很快,原本喧鬧的霍家宅子也安靜下來。
可在醉花樓,現在卻是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李逸,閻立本兩人正興致勃勃在大廳中,看著台上的演出,不過伺候倒不需要其他的姑娘,而是夏蘭和杜鵑兩女,那晚上雖然什麼都沒發生,可畢竟同床而臥,她們和李逸的關係頓時變得更加的親密起來。
雖說長在醉花樓,可李逸閻立本來醉花樓自然不需要其他的姑娘陪伴,而且不同其他那些姑娘,後院的包括她們兩人在內更是天姿國色。
如此兩女陪伴,李逸和閻立本可是羨煞旁人,閻立本跟著李逸更是如魚得水,來醉花樓絲毫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壓低了聲音,閻立本笑著道:“這次霍原初想必應該好好的夠喝一壺了吧。”
李逸端著酒杯,眼睛卻看著台上正在載歌載舞的美女們,回答道:“沒辦法,要是我不主動反擊的話,他可會找我麻煩,與其被動應付,還不如主動出擊,反守為攻!”
閻立本哈哈一笑,道:“你什麼時候居然還學會了兵法,可你那一招的確夠狠,如此一來霍原初的威信頓無,工部可能已經沒立足之地。”
朝廷原本就是爾虞我詐,鬥來鬥去的,閻立本生性不羈,但同樣知道這些,李逸讓霍原初吃不完兜著走,也不過是你來我往而已,也正如李逸所言,他不反擊,霍原初也不絕對不會讓好過,工部對於兩人而言,可是一山不容二虎。
李逸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上了一口,道:“不是我夠狠,你可知道當初誰燒了我的宅子,讓我們心血頓時化為烏有,便是霍原初所為。”
“他?”
閻立本驚訝道,似乎還有些不相信,道:“此人雖然自傲,卻也有些本事,不會那麼壞吧。”
李逸歎道:“我也原本希望不是他所為,或許他先前並不以為我能贏他,但是有你之後他估計自己也就沒把握,所以幹脆鋌而走險吧。”
閻立本臉色也沉了下來,怒道:“表麵君子,實則小人,哼……!”
說罷,狠狠的一口把杯子裏麵的美酒喝得幹幹淨淨。
杜鵑拿起酒壺,給他把酒杯填滿,嬌笑道:“閻先生,這等小人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免得壞了興致。”
夏蘭更是拿起一顆葡萄,剝皮之後送入李逸的嘴裏,也道:“就是,更何況現在他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就別去想他了,公子,幹了這杯?”
說罷,雙手輕輕的端起酒杯,送到李逸的嘴前。
李逸絲毫沒拒絕,緩緩的喝得幹幹淨淨,腦子裏麵突然靈光一閃,朝旁邊同樣美滋滋的喝著酒的閻立本道:“對了,閻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哪天朝廷打算重建永安宮?”
正在喝酒的閻立本頓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李逸,奇道:“重建永安宮?”
李逸很認真的點點頭,在武則天登上後位後,朝廷便會開始重建永安宮,也就是後來大明宮,而設計者曆史上雖然並無記載,可是推論得知便是當時的著名的畫家和建築家,也就是閻立本。
李逸很慎重的點點頭,道:“的確,據我所知,永安宮是皇上為了太上皇所建,可是剛開工沒多久太上皇就辭世,永安宮也就停了下來。而這些年大唐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國力也增強,大唐威名更是威震八方,可作為皇宮的太極宮卻很狹小,所以我以為,要不了多久,朝廷可能重修永安宮,作為新的宮殿。”
閻立本還是有些不信,道:“皇上可有旨意,有生之年不會重修永安宮。”
李逸壓低了聲音,道:“那等太子登基之後呢?要是閻先生有空餘的時間,不如先畫畫圖什麼的,隻要不說作何用,又有何人知道?如此一來時間反而更加充裕一些。”、
閻立本並未立即答應,沉吟道:“容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