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心裏也在好好的琢磨李逸所說的每一句,取消原來的材料供貨,而改成他所言的招標,到底能否節約開支,又能節約多少,現在尚不明確,沒得到最終的價格之前都不知道,好在西市的進度並非受到影響,也就由他去,不過現在看得出來,此舉倒是把工部的各級官員折騰得夠嗆,又要製定規則,又要核定那些商人是否具有資格,很難想象如此繁雜的事情確實由他一人想出來。
現在居然又要自己製定相關的律法,讓接下來的協議做到有依據。
不過話說回來,從某一方麵而言,事情還是做的還是比較有調理,至少一步一步,按部就班。
房玄齡遲遲未答話,李逸的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要是他都不答應的話,那麼豈不是一切最後都是白忙活一場?
一旁閻立德也異常焦急等著房玄齡的回答,雖然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李逸此舉到底能走多遠,閻立德心裏也想知道,要是真的對工部有用,那麼自然可以效仿,要是沒用,也得通過檢驗才知道。
時間仿佛一下過得異常的緩慢,屋內也異常的安靜,除了燈火因為外麵的風而微微跳動之外。
終於,房玄齡抬起頭來,道:“立法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你說的似乎也頗有道理,不過話說回來,此法應該如何來立,其中又包括什麼?即便是老夫也不清楚,此法又該從和立起?”
其實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要知道招標協議都是新出來的東西,就連房玄齡自己都不知道,要立法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來立,畢竟都是新興的東西。
李逸心裏一喜,如此說來並非房玄齡不願意,而是他不知道,細細一想倒也是如此,說實話就連自己對於合同法那些內容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即便他是當朝的丞相,可不知道也是異常正常事情。
當下立即道:“要是可以的話,不如由下官先行草擬一份,呈交丞相過目,丞相若覺得合適,在議如何?”
房玄齡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也就有勞你了。”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至少得知道他心裏的打算才行。
閻立德心裏也頓時放心下來,笑道:“如此事後可就得有勞丞相。”
房玄齡道:“你我均為朝廷臣子,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李郎中,這些想法你又是何時想起?據本官所知,先前你一直呆在洛陽,為何突然對於土木之事如此了解?而你所言即便本官,閻尚書都未曾聽過。”
這正式房玄齡疑惑的地方,李逸也不過二十出頭,可他知道的東西卻絲毫不像二十多歲人應該知道的東西,而是他還頗有文采,一個很有文采的人又在土木方麵上異常的擅長,而且現在看得出來還不僅僅如此。
李逸一呆,沒想到房玄齡居然問起這個來,掩飾道:“可能……可能下官從小喜歡讀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的原因吧,看多了,所有就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畢竟下官這官也不是讀書讀來的。”
李逸也隻能如此解釋了一番,畢竟這個時候要當官還是得多讀書才行,在別人讀聖賢書的時候自己讀那些旁人眼中毫無作用的書,借此來掩飾自己現在知道的,反正房玄齡他們應該不會去問讀的那些書。
房玄齡和閻立德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房玄齡驚訝道:“沒想到你現在所知的居然是從其他那些書中所知?”
看他的樣子仿佛已經相信,李逸心裏也才鬆了一口氣,笑道:“有句話不是說得好,知識來源民間。其實在民間還有很多的能人,隻不過他們沒有發揮自己才能的機會罷了。下官能得到朝廷的厚愛,也算運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