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師說,他們衛生局辦公室的主任叫田哈哈,這個人特愛開玩笑,隻不過他那種玩笑總以琢磨人為基礎,弄得辦公室裏人對他意見挺大。為這事,局長還專門找田哈哈談過話,勁他不要總琢磨人,那樣會影響團結。田哈哈滿不在乎:“沒事,我那是開玩笑,人生在事要不樂嗬嗬的有啥意思?”
這天下班之前,田哈哈又把辦公室裏人的挨個琢磨了一遍之後,就哈哈笑著走了。辦公室裏的人一看,這個田哈哈成天琢磨我們,我們這回也琢磨他一把。想著,一個人就問:“今天晚上田哈哈幹什麼去?”一個說:“聽說紙箱廠來個客戶,晚上請他喝酒。”旁邊一個一拍大腿:“有了,咱們給他老婆打個電話,就說他今天晚上找三陪去了,他老婆是個警察,等他回去以後肯定得跟審賊似的審他,讓他也嚐嚐挨琢磨的滋味!”大夥表示讚成。於是,一個人捏著鼻子給田哈哈老婆去了電話:“是田主任家嗎?”“是,您是哪裏?”“您也清問我是哪裏了,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吧。”“什麼不幸的消息?”“田哈哈他到‘醉春園’找三陪去了!”“不可能,我們家哈哈可不是那種人,你是誰呀?”“您也甭管我是誰了,不過我可以告訴您,您沒有我了解他,他是什麼人我最清楚,現在他正在‘醉春園’摟著小姐親呢,還不是一個,最少仨,不信您回去就檢查,沒錯,錯了管換!”打完電話,幾個人捂著鼻子這通樂,心說,田哈哈晚上回去以後,非讓老婆給弄熟了不可,等著明天早晨看笑話吧。
第二天一上班,辦公室裏的人就發現田哈哈臉色不對,兩眼珠子通紅,那張臉跟驢臉似的拉得老長。幾個人就知道田哈哈這一夜沒睡什麼覺,準跪了一宿搓板兒,大夥都偷著樂,但沒敢樂出聲。過了好一會兒,一位終於憋不住了,問:“田主任,昨天晚上過得挺好吧?”田哈哈臉一沉:“好個屁,我一夜沒睡!”那位樂了:“怎麼?一夜都沒睡?老夫老妻的還有那麼大勁?一夜之間放了幾槍啊?”田哈哈歎口氣:“哎,甭提了,我生氣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放槍啊?”“怎麼回事?”“哎,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玩藝晚天給我老婆打了個電話,說我在‘醉春園’找三陪呢,結果我老婆還就信以為真了,就去了‘醉春園’。”“去了‘醉春園’怎麼樣?”“怎麼樣?惹禍了!”“惹什麼禍了?”“我老婆闖進單間一看,三個小姐正趴在地上瘋啃,踹開小姐一看,那地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哪啊,是咱們局長!”幾個人一聽,我們想琢磨田哈哈,怎麼把局長給擱裏頭了?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辦公室那幾個小子琢磨田哈哈,楞把局長給琢磨了。”藥劑師說完,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要我說呀,那局長就是活該,他要是沒那個特殊愛好,也不會讓田哈哈老婆給抓住。”說著,把手一揮:“大家都講故事,我也講一個,我是濟南一家製藥廠的車間主任,我就講一個我們車間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