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搓澡工的故事:提著腦袋過把隱(2 / 3)

阿遠剛出“溫都爾汗”大門,一想,我花錢讓他們洗、搓、崩一通快活,自己連毛都摸著,太冤了,不行,自己也得過把癮,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想著,阿遠又回到了“溫都爾汗”,先交錢,後上樓。一通洗完之後,讓搓澡的又一路搓。搓完了,阿遠打聽最後一道程序在哪進行。有人往樓上一指,阿遠明白了,橫著膀子就上了樓。

到了樓上,一溜俄羅斯小姐正躺在沙發上跳抽筋舞。阿遠往那一站,一個半大老太太就走了過來:“先生,挑一個吧。”阿遠看了看,找了一個鼻子最大的:“就她吧。”大鼻子一聽,使勁一擤鼻涕就跟阿遠進了一個單間。

到了單間,阿遠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招五式就把大鼻撂倒了,完事穿好衣服下樓就出了洗浴中心。回到單位,阿遠跟常務副經理一彙報,常務副經理就瞪起了眼:“你說什麼?你把總公司領導領‘溫都爾汗’去了?誰批準你那麼幹的?”阿遠也急了:“你不說讓我全權代表嗎?總公司領導要去,我能不答應嗎?”常務副經理氣得在地上直轉圈:“一共花多少錢?”“他們五個人,一人八百,一共四千,我沒進去。”領導眼珠子一翻:“你真沒進去?”阿遠一拍胸脯:“我真沒進去,我要是進去了,你隨便處理我。”常務副經理一聽:“你沒進去就好說,把那四千塊錢開成五張食品票報了吧,下不為例呀。”阿遠一聽,下不為例呀,就是下為例也輪不到我了。阿遠把四千塊錢報了以後,心裏挺美,心說,自己跟著總公司領導足足過了一把癮,還賺了四百塊錢,行,這輩子沒白來。

下班回到家,阿遠剛想躺床上歇一會兒,電話鈴響了。接起來一聽,裏麵一個沙啞的男人正在說話:“阿遠先生,俄羅斯大鼻子味道還可以吧?不過你那兩下子可不怎麼樣,我都錄下來了,你想看看錄像帶嗎?要是想看,就拿一萬塊錢來,不要太遲,太遲了,這盒錄相帶可就跑你們老總手裏去了,記住,今天晚上十點之前,把錢送到城外大鐵橋的橋洞下邊,明天晚上十點你再到那裏取錄相帶,如果你耍花活,後果自付。”說完,掛斷了電話。阿遠當時就蒙了,心說,自己在“溫都爾汗”沒暴露身份啊,怎麼會有人知道自己去了那兒,還給我錄了相,這家夥是誰呀?怎麼跟我過不去?阿遠想不理他,一想不行,這事要是讓老總知道了,飯碗子丟了是小,弄不好還得進去幾天,進去幾天是小,要是讓老婆大人知道了,就得妻離子散!按那小子說的給他送錢去?自己的多半年的工資就沒了!阿遠急得在地上直轉圈,最後還是決定按那人說的,給他送錢去,破財免災。

阿遠趕緊翻出存折,騎車來到銀行取出一萬塊錢。看著那一打子嶄新的票子,阿遠心裏不是滋味,心說,人家幹一輩子都沒事,自己幹頭一回就撞槍眼上了,真是麻繩單揀細處折,黃鼠狼專咬病鴨子,倒黴呀!看來,不該自己享受的東西還真不能享受啊!

晚上十點,阿遠準時把錢送到了指定地點,然後就騎著車回了家。第二天晚上,阿遠又來到了那個地方,他得把錄相帶拿走啊,不然那一萬塊錢不是白花了。阿遠到那地方一看,地下放著一個黑皮包,趕緊把皮包提起來,騎上車子就回家了。

到家之後,阿遠迫不及待地打開皮包,一看,裏麵全是光盤,足足有一千多盤,卻不見一盒錄相帶。阿遠納悶了,難道那家夥把錄相帶全刻錄成光盤了?想著,阿遠就拿出一盤放到影碟機裏,一看,裏麵黃不拉嘰的倒是挺熱鬧,卻不見他的影子。阿遠又找了一盤,還是沒有他。最後,阿遠把一千多盤全放完了,也沒找著有他鏡頭的光盤。阿遠氣壞了,心說,那小子準是跟自己耍花活呢,想留一手以後接著詐,那還了得,照他這麼詐法,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傾家蕩產啊!正想著,電話鈴又響了。接起來一聽,還是那個沙啞男人。阿遠急了:“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給了你一萬塊錢,你為什麼不把錄相帶給我?”沙啞男人樂了:“兄弟,我哪有本事給你錄上相啊?最近哥們有一批貨出不了手,隻好在‘溫都爾汗’蹲坑,想找幾個‘雞公’把貨出手,誰讓兄弟你走運呢,我一蹲就把你蹲著了,行了,一萬塊錢賣你一千個光盤也夠便宜你了,告訴你,那光盤可都是正版的,一盤最少能賣三十塊,你要是全賣出去能掙兩萬塊呢,祝你走運啊!”說完,電話掛了。阿遠一聽,鼻子都快氣歪了,弄了半天自己上當了,花一萬塊錢買來一堆黃盤!這可怎麼辦呢?扔了,那一萬塊錢就打水漂了,真賣去,那玩藝犯法呀,弄不好就得蹲兩年。阿遠左右為難,最後決定先放一放再說。

阿遠把黃盤藏在家裏接著上班,阿遠老婆突然發現家裏的存折上少了一萬塊錢,一個勁追問阿遠是怎麼回事。阿遠哪敢說實話呀,隻好說朋友借去買房用了,過不了多久就還。阿遠嘴上是應付過去了,可心裏急呀,他知道老婆的脾氣,要是到時候交不出一萬塊錢,老婆非跟他動針錐子不可。情急之下,阿遠就想把那些光盤賣掉。正在找買主,家裏的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個陌生人。那人說:“阿遠先生,聽說你手裏有一批‘黃貨’急等著出手是嗎?”阿遠一聽,趕緊說:“是,你是誰?”那人說:“你不要問我是誰,不過我可以幫你忙,有誠意的話,你今天晚上十點把貨帶到城外火葬場旁邊的樹林裏,咱們麵談。”阿遠一聽,趕緊答應:“好好,我準時去。”放下電話,阿遠心裏直打鼓,心說,自己這回賣黃盤可別再撞槍眼上了,不然自己非脫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