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一上午劍法我有些累了,這個地方是頂峰後麵的一個山穀,除了住的地方和前麵的一大片林子我還沒有到其他的地方去過,山峰上的雪還沒有溶,光禿禿的樹枝上麵覆蓋著厚厚的冰,我開始四處遊走起來。
穿過小屋的後麵的林子,下麵是陡峭的山崖,最近的一個山峰離這裏蒙蒙朧朧遙不可及。零川多的就是這種連綿起伏,接連不斷的大山。
拿出笛子,我吹起了曲子,把身子靠在山崖邊的一棵樹上。看著天空上的雲彩,我試著譜一首新的曲子,冬天漸漸過去,春天應該就快來了,我異常的喜歡春天,整天連綿不斷的小雨都連帶著喜歡。
俯青山,仰白雲,青山搖揖,白雲纏轉。
相比這邊的閑靜,京城裏和江湖上已經開始大亂。
林沿笑看著來到府上的皇甫華,猜到了他的來意。他客氣的笑著吩咐府上拿出了收藏幾十年的陳年佳釀,皇甫喜好杯中之物在整個剿堂上麵是出了名的。喝了幾杯酒,他就老實不客氣的開口了:“我說林兄啊,這次來我可就不兜圈子了,不知道你對現在江山誰屬有什麼看法啊?”說完眼睛就緊盯著他,皇甫今天已經決定了,要麼他答應,要麼嘛!哼哼,自己既然敢開城不公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不怕他泄露口風,死人通常都不會說話的。
林沿笑掛著笑容的臉有些僵硬,他也沒想到皇甫會這麼直接,但他還是有回旋的餘地“大將軍,江山不是您當年和劉皇叔一起打下的嗎?這江山誰屬隻有您和皇叔才有資格發言,怎麼問起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呢,真讓在下惶恐啊?”
皇甫冷笑著:“皇位應當是有能力者居之,當今皇帝迷戀憐妃,荒於朝政,遠君子,近小人,大好河山眼看就要付之東流,我看他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知林兄對此是如何看法?”
林沿笑感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什麼遠君子近小人,你以為你是個君子啊,是卑鄙小人吧,皇帝登基後勤政愛民,立誌圖新,小小年紀把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看就是個有德明君,迷戀憐妃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難道沒有年輕過嗎,皇帝現在年少氣盛,血氣方剛,但不久他相信隻要適當的提點,皇帝最終會醒悟過來。
對於皇甫為什麼會如此客氣,林兄林兄的叫個不停,八成是看上了自己手上的兵權,他想了想道:“這事事關重大請容在下考慮一下。”
皇甫看到他的神色,以為是在猶豫,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交給了他。
林沿笑接了過來,臉上大震:“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還沒問完他已猜到了,隻是不敢相信,失去了冷靜:“他竟也參與了此事。”看到皇甫點頭,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最後他恭恭敬敬的把玉牌交給了皇甫,總算恢複了鎮靜。這個玉牌代表的是魔教教主的身份,玉牌一出血流成河,那是一個嗜血狠決的代名詞,傳言遠征西廖的時候,有一隊分支誤入了魔教的範圍,五千人除了留下一人回來報信之外無一生還,回來的那個人隻說了四個字就自刎死了:“他不是人!”難道全殲他們的隻一人而已!要報仇的人去了,卻再也沒有回來,沒有人敢再嚐試。魔教成了皇朝心中的一根刺,也是一個禁忌。
沉吟了半響,林沿笑開口了,也許皇甫不知道出事的五千人中,領隊就是他的親哥哥。初看到玉牌的恐懼逐漸被怨恨取代,他決不會和皇甫一起的,剛才是,現在更是。也許這次是一個機會,不成功便成仁吧,跪在地上,他說到:“林沿笑唯將軍之命誓從。”
皇甫華這時麵露滿意之色,對那個人更加敬畏,剛才還舉棋不定的林沿笑看了“他”交給他的東西竟跟變了個人是的,皇帝又對憐妃格外迷戀。看來連天都幫著他啊,何愁大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