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在地上的崔先生,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點征兆都沒有,他就這麼倒了下去。淩雲隱約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崔先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再說又有誰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給他用毒,起死回生的崔先生救人而不能救己。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讓人猝不及防。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等反應過來淩雲趕忙來到水止的房間,還好,水止沒有事,剛想著,水止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的著。捉住水止的手,真氣從手上輸進她的體內。不知過了多久,淩雲的額上出現了汗珠。把水止的手放下,她用袖子稍微拭了一下。
走出房門,剩下的四個年輕的弟子跑了過來:“掌門,水情她們三位師傅。”還沒聽完她們的話,淩雲已經走進水情的房間,和水止相同的症狀,她們的真氣渙散的速度極快,把水情扶起來,她把掌心貼在水情的背上。
從水情到水景,再到水畫,淩雲的內力消耗極大,做完了這一切,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靜坐調息。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她不是吩咐過這段時間不要打擾她嗎?淩雲睜開眼睛,不等她有所反應,脖子被勒住了,一個瞬間,她什麼事情都不需要煩惱了,身子落到地上,眼睛大大的看在屋頂上。
凝雙她們把小秋師傅的遺體送回了海邊的小樓,看到小秋傷心的樣子,凝雙的心裏有些不好受。摸摸他的小腦袋,小秋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著她:“如果不是你們,師傅就不會死。”
凝雙收回手。小秋接著說:“楓林堡不會就此算了。”
凝雙低下頭,小琴忍不住了:“小秋,沒有人想發生這種事,你不要怪雙姐姐。”
凝雙拉住小琴的手:“我們走吧。”
走出門外,兩個中年人正往這邊過來。分別穿著玄色和青色的衣服,看到她們:“你們是誰。”玄色衣服的人問。
小秋聽到聲音跑了出來:“李叔叔,師傅,師傅他死了。”說著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
玄色衣服的人一聽,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怎麼回事?”一道寒芒不時落到凝雙、小琴和錢鬆的身上。
小秋哽咽著把事情述敘了一遍。青衣男子冷笑了一聲:“娥眉好大的膽子,不把咱們放在眼裏。”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保養的十分白皙,指甲修剪的很幹淨,手指纖細狹長。手背上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在底下慢慢的滑行。
膚若凝脂,這是用來形容女子的,現在用在他的手上剛好恰如其分,帶著癡迷的眼光久久的看著,舍不得把視線移開,他好象看到根本不是一雙手而是一個闊別已久的戀人。
凝雙看著他,有人自戀到這種程度的嘛!不過這個青衣男子除了這雙手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說起麵容,怎麼看怎麼別扭,好象別人不要的東西都跑到他這兒來了,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還是三角眼,說起身高,哎,就比侏儒要高上一點,和她比起來,就到她腰上一點。
聽了青衣人的話,凝雙的鼻子輕哼了一聲,不過這次是她們理虧。怎麼說崔先生也是到了娥眉才出事的,雖然與她們沒有很大的關係,她們也難辭其咎,她,忍了。
努力在臉上堆出笑容:”請您不要誤會,娥眉絕對沒有和貴堡作對的意思。”停了一下,看看兩人的臉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的發生相信我沒有任何人願意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是我們暗害了崔先生的話,那我們的四位弟子怎麼辦,她們已經昏迷了一天多了,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還沒說完就被青衣男子粗魯的打斷了:“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不管怎樣,你娥眉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隻知道一件事情,這是明擺著的,我家崔先生到你哪兒去了,他是走著進去的,怎麼的給抬著出來了。”
凝雙一下埡口無言。
小琴看著青衣男子咄咄逼人的樣子:“我們很抱歉。”
玄衣男子也加入進來:“抱歉有什麼用?”
“那你想怎麼樣?”凝雙反問道。
青衣人嗤笑著:“明日一早,我們會登門拜訪。
凝雙把手放在胸前:“那我們到時候見。”說完腳步往後一退。還沒走上幾步,一個青色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麵前:“想走嗎,沒這麼容易,起碼也要留下點兒什麼作為紀念。”欺人太甚,還真以為她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