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說:“如果是在之後的話,下毒的人就在我們之中,每個人都有嫌疑。”看了錢鬆一眼,她是絕對信任凝雙的,錢鬆是在論劍中認識的,相處的日子不算長,感覺上他是個落落大方,不拘小節的人,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他,除了凝雙和小姐外,她不會全然的相信任何人。
錢鬆感覺到了她猶疑的目光,眉頭皺了起來。
凝雙不由身上一顫:“實在是太可怕了!”
小琴的目光從錢鬆身上移開,也許她不該這樣想,剛才是他救了她,她不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隻是她生命的重心從她離開皇宮的時候就開始落到了小姐的身上,既然小姐的心裏有娥眉的存在,她同樣也把娥眉放在心裏。
現在的她表現的比以往要成熟的多,畢竟她長大的地方是皇宮,而皇宮裏有著很多不為知的事情,耳濡目染,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以她的認知來看,近些時候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單純,也許她們正在往別人設好的圈套裏跳,仍猶自不知。
她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心裏一陣悲哀,在他們麵前,她沒有想過要掩飾自己。她不再是皇宮裏那個不聞不問的小琴。
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凝雙拍拍她的肩膀,方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她們兩個人決定先回去,錢鬆推說自己有事要先離開,三人在海灘上分手了。
一路上,凝雙氣憤的說:“這個家夥,以前趕都趕不走,現在看到我們有麻煩就走了,真是人心難測。”
到了門口,門是開的,兩人對視線著,一起走了進去。黑夜裏一股血腥之氣傳來,出事了。在大廳裏摸索了一會兒,把桌上的油燈點了起來。全身都抖了起來,兩人開始往裏麵跑,小琴的腳都軟了,緊張的跟在凝雙身後。走到淩雲的門口,門外躺著幾個人,不正是那四位年輕的弟子,身上慘不忍睹,衣服上都凝集著血塊,凶手太殘忍了。
凝雙和小琴麵色變的煞白,推開房門,淩雲張大了眼睛躺在那裏,脖子上圍著一圈暗紅色的血痕。
兩人跑到外麵開始狂吐了起來。
還有四位師傅呢,兩人突然想到她們,拿著油燈連忙走到她們的房間裏麵,呼吸都停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看來是不治身亡。有些奇怪啊,水止的身子是暖的,擺在地上的鞋子左右弄反了。水情的左手是溫的,鞋子放在門口,兩隻都是反麵。水景的頭歪向一邊,她的右手是暖的,鞋子在房的中央,兩隻離的很遠。而水畫是她們中唯一沒有異常的人,四肢冰冷,鞋子完好的擺在床邊。
可能是凶手進來過,發現她們死了,拿她們的鞋子來泄憤。不對啊,以凶手的殘忍來看,應該是直接往她們身上插上幾下才對,用不著把她們的鞋子撿起來再丟到一邊,多麻煩。想到這一點,小琴拉著凝雙:“我們把她們的鞋子放好吧。”一個人,她可不去。
凝雙搖搖頭:“我們走。”說著拉著小琴的手,“我們找些人來。”
小琴一下就明白了,娥眉的掌門死在論劍當中這可是一件大事。
離娥眉最近的是水影宮,凝雙正要敲門,小琴又把她拉住了:“萬一她們就是凶手怎麼辦?”現在什麼人都有可能,如果是她們的話,兩人不就危險了。如果不是去了楓林堡逃過了一劫,說不定現在正躺在其中呢。
“那怎麼辦,等到天亮嗎?”凝雙縮回了手。心裏悶悶的還沒從剛才恢複過來。
“現在可不能輕舉妄動,說不定有人正跟著我們呢!”小琴往後麵看看。好象真的看到了什麼,靜止不動。
“你不要嚇我。”凝雙拉住小琴的手。
兩人來到了沙灘上。
小琴冥思苦想,現在更清楚了,凶手就是衝著娥眉來的,到底是誰呢,如果先前的推斷沒錯,其一有人知道崔先生要去娥眉,給他下毒,好栽贓給娥眉,不對啊,現在娥眉上下,除了她們都死了,栽贓還有什麼意義,她推翻了這一條。
其二是楓林堡做的,因為崔先生的死遷怒娥眉,但毒又是誰下的?
其三,娥眉有內奸,毒是崔先生來了之後下的,但現在有嫌疑的人都死了,凝雙絕對不是,不對,還有一個人,難道是他,小琴想到錢鬆,搖搖頭,從分開到返回娥眉隻有數分的時間。到底是誰呢,小琴的頭有些痛,突然靈光一閃,她好象捕捉到了什麼,但一瞬就不見了,是哪裏不對勁。
她又重新想,四女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她問凝雙:“水止師傅她們比賽的有那些門派啊?”
凝雙不解:“不知道啊,我隻看了一場,娥眉對鄭林派,沒什麼特別的啊。”
“哦”小琴失望的把頭低下去。
“好象聽水止師傅說過鄭林裏有個小孩子有些奇怪。”凝雙記起來了,那次贏了之後,她聽到水止下來時無意說了一句。
鄭林派的小孩,小琴點點頭:“奇怪在哪裏?”
凝雙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