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1 / 1)

我呆呆的站著,抬起右腕,和他多麼相襯的一抹紫色,現在是時候還給他了。

“若雪。”正準備褪下,聽到了他的聲音,午夜夢回,我所聽到的不就是這個聲音嗎,為什麼現在反而不真實了呢?

手抬起又放下了,我迷茫的想著,他呼喚的如此急切,或許在他的心裏也會有一絲的不舍得。是這樣的嗎?我看著他,靜靜的不發一言。是的,我在等,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緊抿著唇,卻再也不說一個字。我淡淡的笑了,與其如此,你為什麼要找到我,又為什麼讓我再次見到你。難道在你的心裏我不過是路途中的過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到了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我再見到你。一別之後,我們不過是最普通的兩個人,這是你想要的嗎,還是你想說的。

身子從相反的地方走去,我甚至不願意從他的身邊經過,曾經我們靠的很近,但是已經沒有曾經了。

“對不起。”身後的聲音隨著風的步子來到我的耳邊,眼淚垂了下來,一年的思念就是為了這三個字,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就這樣吧。

一陣疾風閃過,他擋在了我的前麵:“我有原因。”

我看著他,如此坦然,他竟可以如此坦然,好象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心裏傳來一絲絞痛,他可以肯定,我能夠就這樣相信他,不明原因,不問結果的相信,他憑什麼這樣認為。

我不能,讓他失望了。

手緩緩的褪下了手帶,向他的方向遞去。

他不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給過你機會不是嗎?而你卻驕傲的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我的心裏默念著,但是我不會說出來。

即使分開的日子裏我時時都會想起他,或者快樂或者痛苦,因他而快樂,因他而痛苦,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我不會讓他再次傷害到我。

“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說。

我冷冷的笑了,這就是你想說的話。我笑的苦澀笑的勉強,在你的心裏,我就是一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輕辱的人嗎,不會了,記憶裏不會再有了,長陽的那一段我會慢慢的把它遺忘,忘掉那個純然心性的自己,忘掉那個冷漠而熱情的男子。花開的美麗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把它忘記。

不管他接與不接,我把它輕放在地上。

淚到底還要流多久,我把輕功施展到極限,不願意再見到他,因為怕自己會心軟,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回頭。哪怕這種痛會痛上一生,我也不會不會接受有了一分殘缺的情感,那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對母親的侮辱。

絕不會讓他看到我的眼淚,因他而流的眼淚。

一天,或許是兩天,我走出了洞穴。初見光亮一時有些不能適應,我稍微閉了一下眼睛。如我所料,過了一會兒,來了一群黑衣人。

“姑娘總算出來了,教主有請。”一人必恭必敬的躬著身子。

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正要找他,“帶路吧。”

施展輕功,他們帶我來到東海海灘,是楓林堡在海邊的宅子,他們是一夥的,這麼說,娥眉的事情跟他脫不了幹係。想起絨兒,我隨口問到:“從岩洞裏出來的其他人呢?”

沒有聽到回答,我看了一眼他們,臉上甚是驚恐的表情。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於是沒有再問下去。

原來起渙禦風早就下令,魔教上下有任何人對白衣女孩不敬就如同是對他不敬,於是這些人看到了女孩都戰戰兢兢,生怕有一點錯漏,而女孩剛剛問出的話,教主又下過令,不許對外有一絲透露,兩者加起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以至於才露出那樣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