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很多天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漸漸的,來的三人中隻剩下了一一,也許她們都覺得自己是別有用心的人吧,這樣也好。看到一一來到房間裏忙前忙後,她的心裏湧出一股暖流。房間久未打掃,一是身子方麵的原因,另一個未免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師父說自己是四人之中最有天賦的一個,她對此深信不移,可是經曆了那一晚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曾經慈厚的麵容變的已經認不出來了,或者說她在那一刻才真正的看清楚了師傅的樣子。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們呢?她們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幾乎從記事的時候開始,記憶裏除了師父和三個從小的玩伴開始就沒有過其他。但這些還重要嗎?八歲的孩子懂得什麼,但現在她一定要開始學著接受了。眼裏不會再有透明的眼淚,一如她的心不再透明。
看著神情有些癡的她,一一笑了,往日般和煦的笑容,手裏拿著一碗剛熬好的藥,濃濃的褐汁帶著一絲苦澀的氣味:“喝了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來到床邊,一一扶起了她。
閉眼,淚滑落,很快和著藥化為了一起,她睜開眼有著感動的神情:“除了你,一一,還會有誰這樣對我。”說著,一飲而進,入肚的有藥,也有淚。
一一的身子不易察覺的輕顫了一下,轉瞬即失:“不要怪師父。”
她當然不會怪師父,也不會怪一一。一一走後,她麵無表情的從枕旁取出金針,紮入身上的幾個穴位,不一會兒暗黑的血順著針梗流了出來,等血變成了紅色,她取下身上的金針,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她在做什麼,苟延殘喘嗎?如果一一真的想要她的命,不妨直說,她不會吝嗇的,隻是不該如此的欺騙於她。
腳步情不自禁的離開了所住的屋子,她不留戀,如果擅自離開的懲罰就是死,那麼她很樂於這麼做,至少她可以大聲呼吸周遭的空氣。
前麵的樹前坐著一個紫服的少年,很多年後,她還記得這一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因,不知道為何,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短短幾步的距離在她看來卻有著天淵之別,幾步之後她就可以走入他的世界,可她卻停步了,心裏因為麵對著他而怯步,因為自慚所以形穢。不期然,他睜開了雙眼,而她落荒而逃,卻隨即跌到在地。從地上窘迫的起身,他已然消失,就象是未曾出現,她幾疑是夢。
從此她的心裏多了一分期待,這個期待值得用她的所有去換取,包括她的生命,她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魔教的聖女,起渙禦風的妹妹。當她披上象征聖女的紅紗時,她再次看到了他,知道了他的名字,林因。她的生命因為他而得以重生,或者說,她的生就是為了他。
因此,你不可以怪我。心裏默念著,紅衣女子把手展開,在她的手心裏平放著十根金針。
燭火不停的閃爍著,一滴滴燭淚紛紛落下。一個月後,暗月樽後苑。清幽的笛聲中,白色的花瓣盛滿了整個庭院,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我怔怔的放下笛子,身子從空中緩緩的旋到地上,感覺如此熟悉,是什麼呢?
雙眸毫不驚訝的對上他,從我醒來到現在,他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無論我想要做什麼,他都陪著我,也許我該相信他所說的。
我,名喚風飛絮,是他起渙禦風尚未過門的妻子,無父無母,從小由先任教主養大。在我們拜堂的那一天,魔教內訌,起渙最信任的心腹企圖行刺他,我舍身相救,命保住了,卻喪失了以往的記憶。
“身子才剛好點,又逞能了!”寵溺的眼神落到我的身上,我移開視線,下意識的躲避著他。手突如落入一個溫熱的地方,身子頓時一僵,看著自己的手被他親密的包攬著。
“我有些累了。”說著,手掙脫出來藏入白色的袖袍中。
家裏的電腦壞了,想到要把那麼笨重的東西搬到電腦城去修,腦袋好痛,無奈飛揚是個電腦盲,也隻好這樣了.今天是在上班的地方更新的,很想多寫一些,可是實在是太吵了點,還是流待下次,很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