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熙把自己弄幹淨,坐在了床上,蓋著一個小薄被,拿著本書,靠在床背上閑閑地看著。
慕遠端著杯熱開水走進來,他把水遞到她手裏,把她手中的書抽了出來。
“謝謝!”她彎彎唇,接過水低頭喝了幾口。
“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他柔聲問。
夏唯熙笑了,“這又不是什麼病,不用陪,你忙去吧!”
“你不難受?肚子不疼?”他狐疑地問她。
“不難受啊!”她肚子隻是有些下墜感,但從來不疼。
“那好,我去公司!”他拍拍她的肩,起身走出房間。
他記得以前那些女人,無一例外都有痛經的毛病,不管真痛假痛,那都是撒嬌的一種方式,這個夏唯熙果真沒有情趣,裝一下也可以嘛,怪不得方睿楷會和她離婚,在男女方麵,她太遲鈍,就算他想留下來陪她,都找不到一個借口。
簡悅好容易把爛醉如泥的陸達弄回家,她重重地把他丟在床上,也沒管他,自己洗洗睡了。
半夜,陸達醒來,除了有些頭痛,酒勁兒已經基本過去了,他想著今天的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傷,是有些痛,不過男人嘛,這點傷他不在乎。
不知道今天他做的這些,夏唯熙心裏有沒有感覺?一想到她和慕遠的親近,他心裏煩燥起來,他看看睡在一旁的簡悅,用腳踢了踢她。
“幹什麼?”簡悅睡的正香,迷糊地咕噥一聲。
“起來!”他的聲音陰鷙。
簡悅聽出陸達的異樣,馬上清醒過來,睜開大眼睛問:“怎麼了?”
“你,回頭跟夏唯熙套關係,最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一副命令式的語氣。
“你別忘了我簡悅是你的女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的臉當即變了色,這個男人就算拿她不當回事,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
“一千萬,夠不夠?”麵對她的指控,他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自尊跟一千萬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這個數還是把她震住了,她們這些人,跟富豪牽扯在一起無非就是為了錢,這個價碼做這點事,綽綽有餘。
“好,我盡量!”她不快點答應下來,怕他反悔。對於不愛你的男人,清高是沒有任何用的。
陸達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就知道她看中的是他的錢,也別怪他不拿她當回事!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娶這隻狐狸精,除非你和方家斷絕關係!
“你今年幾歲?”杜文雨一臉嚴厲,一向溫和的眼如今犀利的看著他。
方睿楷麵色鐵青,坐在沙發上抿著唇,一言不發。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調色盤一樣。
方睿楷這副模樣,當然不敢去公司,連門都不敢出,如果被記者拍到了又要上頭條,影響很不好。
一連幾天不去公司,杜文雨怎麼會不知道,她自有得到方睿楷近況的渠道,當她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像個莽撞小夥去跟人家打架的時候,一向沉穩的她也坐不住了,立刻就衝到兒子家,連招呼都不打。
如果說吳梅是以張揚狠辣坐穩夏家主母的位置,那杜文雨的內斂和深藏不露則是她成為方家主母的原因。但凡坐上豪門主母的位置,都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早被擠下來了,諸如夏唯熙,還沒開始掌權,就被別的女人擠了下來。
她此刻看著麵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陣陣頭疼,方睿楷是作為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從小到大沒讓她操過什麼心,怎麼這都三十多了,偏偏跟毛頭小夥子一樣爭女人?
方睿楷還是那副模樣,看不出在想什麼。
“當初你要娶夏唯熙我們也沒攔著,後來是你要和她離婚的,現在又追回去死纏爛打,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三十多歲了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喜歡哪一個?”她字字珠璣,每一句都直指他的要害。這個兒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孟佳雯到了家門口,發現停著一輛紅色保時捷,顯然家裏是來了女人,她心中警鈴大響,莫非方睿楷帶了女人回來,還是那個女人就是夏唯熙?
“楷,傷還痛不痛啊?”孟佳雯剛打開門就用一副拐著彎的嬌媚聲音喊著,她就是要營造一種曖昧的氣氛,告訴裏麵的女人,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別打方睿楷的主意。
她得意地看到客廳坐著的女人時,表情就像吞了蒼蠅一般,臉上紅一聲紫一塊,比方睿楷的調色板也好不到哪去,過了半響才擠出一個笑來,:“伯母,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