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秋雨與花木,是真正的江南情調,而無雨的天氣一樣地充滿著淡淡的秋味--安謐平和,這種感覺在每一個有月的秋夜就愈是深刻。
這是一個無月的黑夜,一位大俠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因大俠心裏著急,一手握住馬韁,一手拿著馬鞭使勁的抽打馬屁股,那馬騰起前蹄,像箭一般朝前奔跑,大俠兩條腿緊緊地夾住馬肚子,彎腰趴在馬背上,頂著嗖嗖地夜風,吹得大俠衣襟直打飄。抬頭看天空,那懸掛在天幕中的幾許殘星,仍發出淡淡的亮光,仿佛在為大俠照明。
到了武當山,即將黎明,這裏已是淅瀝瀝,淅瀝瀝,錦錦細雨像牛毛,像麵粉,不停地灑向地麵。天是灰蒙蒙的,地是灰蒙蒙的,山川、村莊、道路、樹木都籠罩在紛紛揚揚的雨霧裏,隻剩下朦朦朧朧的輪廓,像一幅淡淡的剪影。
穿山越嶺,終於來到目的地,大俠緊張地把馬背上馱著的傷員,交給了武當山總領實自結。吩咐一番,由於肩負緊急任務,連坐下喝口水都沒來得急,更不要說留下姓名,即刻跨上戰馬返回。
實自結趕緊吩咐手下,把郎中喊來診治。
這時,隱山先生、教頭張龍、副總領王伍、四縱隊頭領盧召秉、白別依、付軍師白癡,聽說從江南馱來一位傷員,都陸續趕來觀看。
郎中利索地給傷員擦去臉上的血跡,把衣服扒開,露出傷口。
他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講:“傷勢不輕,還在昏迷中,待我把傷口包紮好,用上止痛藥後,讓他慢慢蘇醒過來。”
“不要著急,慢慢診治。是刀箭傷,情況還好。”隱山先生善懂醫術,也常給人看病,看了看道:“可能是失血過多,引起昏迷。必須立即輸血,給傷員補充血液,這樣蘇醒就快些。”
講著,隱山先生挽起袖子,向郎中道:“請抽我的血吧,我是萬能血液,任何人都能使用。”
“萬能血液?這是什麼血液?”白別依不解,他要問個明白,“郎中;怎麼還有萬能血液?那叫什麼血液?”
郎中一邊給傷員打著繃帶,一邊回答:“你不知道吧,隱山先生講的不錯,傷員失血過多引起昏迷,當然需要及時輸血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好啊!現在就給傷員輸血。”
不過,郎中對什麼是萬能血液未作解釋。
郎中把傷員的血液測試一下,和隱山先生的對照比較。
抽出隱山先生的血液,舉起道:“像先生這種O型血,就稱萬能血液。”
而後,輸給了傷員。
經過郎中處理一切完後,傷員逐漸蘇醒。
朦朧中看到周圍的站著的隱山先生、總領實自結、教頭張龍、副總領王伍等,好像在做夢,抬身欲起……
“別動!”隱山先生趕緊伸手按住傷員,“剛剛從昏迷中蘇醒,身體虛弱,還需要補充營養。”
他一邊安慰傷員,一邊吩咐衛兵,“快去廚房端碗荷包蛋來。”
“好像有話要講?有什麼話就躺著講吧!”郎中邊安排傷員,邊收拾療傷所用的醫療器悈。
“拿條毛巾給傷員擦把臉。”隱山先生吩咐道:“把血跡擦淨,看看傷員的真麵目。”
有衛兵拿來毛巾,隱山先生親自為傷員擦臉。經過擦去傷員臉上的血跡。
“啊!原來你是陳六?”實自結瞪大眼睛觀看,大吃一驚,他緊來到陳六身邊,最著急的話脫口而出:“玉璽帶回了嗎?快!快!快講講玉璽的情況?”
陳六握住實自結(盧少吉)的手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終於到家了,大人!這是什麼地方?您怎麼改名叫實自結?李玄怎麼改叫隱山先生?這幾位麵生的頭領是誰?家裏情況還好吧?”
沒得到回答,倒提出不少問題。
總領實自結(盧少吉)見陳六迫切了解家裏情況,有些疼部下,與陳六打了商量,征求一下意見:“是你先講江南的戰況呢?還是先聽家裏的情況?”
隱山先生在一旁插話道:“讓他躺著休息一下吧,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剛剛清醒過來,有我們講講家裏情況,而後他再講。這樣不影響他休息。”
“還是隱山先生講的對。”陳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麻煩大人介紹一下,新添的將領,以後也好稱呼,至於我是如何突圍?以及玉璽的下落?等傷好了再向大人回報。”
“行啊!有我來講走後的情況,首先介紹一下新增的兩位將領,這一位是四縱隊頭領白別依!”盧大人手指了指。
白別依趕緊站起,向陳六點了點頭。
“這一位是白別依的兒子,武當山副軍師白癡。”
白癡白了一下眼,沒做聲。
哪兒講起呢?總領實自結想了想道:“講你走後,如何來這裏的吧?而後讓隱山先生詳細地介紹一下白別依、白癡父子的情況,和這裏的軍事備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