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洛雲鶴吵醒,隻見他正認認真真的在落地鏡麵前打領結,噴發膠。
我拄著胳膊支撐著頭,偷偷地看他一舉一動,多麼帥氣的男人。
洛雲鶴在鏡子裏看到我睡醒,並且在打量他,他笑了笑,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守著我:“昨晚睡得好麼?”
我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弧度。
洛雲鶴摸了摸我的頭發,寵溺的看著我說道:“廚房有早點,一會兒記得吃,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洛雲鶴出了門。心裏還蠻多感慨的。
曾經我以為洛雲鶴隻是個社會底層小螺絲,現在才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也算是個富二代了。
而他這樣帥氣的穿著西裝去工作的樣子,我也是第一次見。
甚至,他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晚上回來陪我吃飯,這句話我幾乎已經三年多沒有聽到了。
宋英豪幾乎沒有對我說過這句話,我的晚餐,基本是老傅或者其他傭人陪我一起吃的。
我起床,做了簡單的洗漱,然後啃了幾口早餐就出門了。
不是洛雲鶴準備的早餐不好吃,而是我心念著媽媽和妹妹的安危。
雖然洛雲鶴告訴我她們已經平安無事了,可是我還是很擔心。
搭車回家,我一路小跑著回去,敲了敲門,我媽來開門。
我看到她圍著那條有點發舊的圍裙,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勺子,猜到她正在做早飯。
“月!你回來了!媽擔心死你了,快進來!”我媽把我迎進家門,然後放下勺子擦了擦手,問我:“你沒事吧月?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我昨天回家了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媽我沒事。”我欣慰的笑了:“倒是你,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媽說:“那幫畜生,把我綁進一個小黑屋,說是要把我的內髒挖出來賣錢,還有眼角膜。嚇得我不行不行的。然後龍桂香走進來,說是接到了什麼神神秘秘的電話,就吩咐手下人把我放了。”我媽至今,臉上還有點疑惑和驚恐的表情。
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個神秘的電話,應該就是宋英豪爸爸的朋友,達叔打去的。如今,能看到我媽像往常一樣開始煮飯準備早餐,我就放心了。不管我吃了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值得。
我跟我媽說,宋英豪和龍桂香應該暫時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但是如果打著看望的名義來試探我的藏身之所,也一定不要說見過我,就當我真的消失了。
我媽一臉疑惑的問我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要徹底離開宋英豪,這段時間我要自力更生,然後請律師,打官司。我要離婚。”
我媽她不再看我,猶猶豫豫。
上次她知道我要出去工作,死活不同意,就快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結果可能是因為經曆了這次的綁架事件,也不再反駁我什麼了。
可能她心裏還是介意她和妹妹生活費的問題吧,但是我不能再回到宋英豪身邊,那個家我也回不去了。
這已經不是我容不下宋英豪的問題,而是我們彼此都容不下對方了。
我媽說:“好吧,月,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心眼兒就硬,自己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你,你媽我就算再哭再鬧,你也不會改變決定。那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勸你了,但是你要時刻記得,你妹妹還有康複的希望,你媽我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能虧待你妹妹。她才18歲就變成了植物人,你媽陪了她這麼多年,不忍心看她就這樣一輩子……”
我媽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心理壓力好大啊,或許我媽這一輩子的牽掛和虧欠都放在我妹妹身上了吧。
再看看我妹妹,她的眼角竟然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