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相安無事的過了好幾個月,我一直都覺得,莫小城就是我下半輩子的幸福了,我們一定可以安安穩穩度過餘生,甚至,我還想過要不要嫁給他,去辦一張沒什麼用的結婚證。”我媽說的傷心,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我出國這段時間,看來她過得很不開心。
“後來我逐漸的發現,這老頭回家的時間都不準了,有時候我等他回來吃午飯,他老半天才回來。等他回來之後,看我不高興了,就把我往……往床上哄,我……”我媽說道這裏就說不下去了。
我感覺自己的臉色也跟著青一陣白一陣,心裏五味雜陳。
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原諒了莫小城好多次,但他真的是越來越變本加厲的不給我好臉色看,隻有我給他花錢的時候,他才願意多跟我說幾句話,多給我點好臉色看。起初,我也不想這樣忍受下去,但是我也是一把年紀了,深知夫妻相處之道,能忍我就忍了。我先裏珍惜這緣分,這感情,得過就且過了。”我媽深深地歎了口氣。
“直到有一天,我去買菜,無意間看到了莫小城在賣海鮮的那個小攤邊,勾搭那邊一個賣魚的老女人。我當時就氣的胸口疼。我終於直到莫小城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他背著我在外麵,早出晚歸的都是去幹什麼了,原來是背著我去偷人。”
我媽痛心疾首的捶著床,我趕緊攔著:“媽,你別亂動,小心針管。”
“女兒啊……這還沒完呢!我當時就回家,把莫小城的東西都打包起來,扔進院子裏,等莫小城回家,我本打算立刻就攆他走。但是沒想到那一晚,莫小城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都沒有回家來睡。第二天,我正常起床來,才發現院子裏的包裹,還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裏,都麼有人來拿。”
我皺著眉,心想我媽跋扈一輩子,怎麼還讓一個莫小城欺負成這樣?
“後來呢?他兒子女兒們出麵解決了?”我問。
“怎麼可能?嗬嗬。莫小城這個王八蛋啊,他分明就是聯合了家裏人一起來騙我的!你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個有老婆的!他老婆根本就沒有死,隻不過是個聾啞人,所以幾乎沒有人見過莫小城有老婆。要不是我恰好遇見了以前在莫小城家裏做過月嫂的舊相識,我根本不會知道莫小城有家有室啊!”我媽氣的直打哆嗦。
真沒想到莫小城欺負人欺負到我媽這裏來了,睡了這麼久原來都是荒唐事!
“媽你先別生氣,你把事情都告訴我,我自然會找人處理這群垃圾!”我幫我媽順著氣,她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我生怕她再暈過去。
“媽,媽沒事。”我媽喘了幾口粗氣,繼續說道:“那個舊相識的是我年輕時候認識的老鄰居了,沒想到退休後到了莫小城家裏做了一段時間的月嫂,說是莫家二女兒生了個男孩兒,需要找人去帶孩子。就是那時候,我的那個舊相識知道,莫小城有個聾啞的老婆,又一個大兒子和兩個女兒。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氣的或買撒張,顧不上別的,抓了一根大棍子,按照莫小城給我的家庭地址找了過去,但是到了那邊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個人住的地方,那地方,竟然就是個大型垃圾站而已!”
“所以,現在你也找不到莫小城是麼?”我問。
“是,我找不到他了,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我媽氣的嘴唇發白,臉色也很不好。
“媽你先休息休息吧!這後麵的事我去幫你處理。”我總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鬧翻了天我也要找到莫小城一家人藏在哪裏。
等我找他們,我要把他們打的娘都不認識!
這時候,秦牧之敲了敲門,走進來。
“聊的怎麼樣了?”秦牧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
“就那麼回事吧,過後跟你說。”我幫我媽掖了掖被角:“媽,我出去給你弄點水果去,你先休息哈。”
“去吧,去吧。”我媽有氣無力的說著,歪過頭閉上眼。
秦牧之跟著我走出了病房,問我:“阿姨被人欺負了?”
我緩了好久,沉默了好久,才將胸腔裏悶氣壓了下去,冷冷的說“是,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莫小城欺負成這樣,我也是服氣!”
秦牧之拍拍我的肩膀:“我剛都幫你打聽了,莫小城現在不在本市,而是在一個靠海的地方度假呢。”
“度假!他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帶著我媽給他的錢出去度假!”我吼著,不顧醫院裏醫生護士還有病人看我的怪異眼神。
“先別急,來,跟我來。”秦牧之把我帶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