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的重新拿起電話,想滑動解鎖都有點費勁,手指抖得厲害不聽使喚。
我無助心髒,感覺心髒狂跳的有點疼。我深呼吸,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去,但基本無效。
巨大的震驚讓我陷入更加巨大的恐慌,我看著偌大的醫院,人來人往,到底幾個人是單純的,無害的?
相處幾年的閨蜜竟然聯合外人這樣害我,害我的親人,她是我曾經落魄的時候唯一信任的人啊!
我呆呆的坐在走廊牆邊,像個傻子一樣靈魂出竅。
這時,秦牧之跑到我身邊,蹲下來抱住我:“你怎麼坐在這裏呢?快起來地上涼。”
我抓住秦牧之的胳膊,死死的扣著他的肉,秦牧之詫異的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
“你怎麼了月?”秦牧之皺了皺眉。
“秦牧之,秦牧之,你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秦牧之震驚的看著我,瞳孔急速縮了一下。
“你先起來好不好?”秦牧之抱著我,柔聲對我說。
“你知道麼秦牧之,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我木訥的說著,心裏疼的要死。
“你在說什麼呢月月?”秦牧之有點急躁了。
是不是我冤枉秦牧之了?畢竟這事沒有秦牧之的參與,我不能冤枉好人。我一定是現在太敏感脆弱了,所以誰都要懷疑。
“沒,沒事。”我順著牆根站起來,雙腿因為蹲坐太久根本不吃力,又重新跌了回去,好在秦牧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把我抱在懷裏。
“星辰在睡覺,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冷漠無力的說著。
“好。”秦牧之攙著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
“你到底是怎麼了呢?我剛來這發現你不在病房裏,出來找你你卻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秦牧之問我。
我什麼也沒說,因為我真的很無力,就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痛,痛,痛……
我心裏的難過害怕,像一根會跳動的針,紮我一百次,一萬次。
出了醫院,我們隨便找了個日本料理店,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並沒有多少客人。
小店裏放著悠揚舒緩的音樂,幾個服務生正在利用空閑時間打掃衛生,見我們進來,立刻熱情的過來招呼我們。
我無心吃東西,隻點了一杯熱乎乎的清酒,秦牧之也沒有多少胃口,點了些我平時喜歡吃的小點心放在桌上。
我一口一口啄著清酒,秦牧之雙手交叉著放在桌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喝夠了清酒,我身上有點熱乎起來,我趴在桌上默默流眼淚,想我的媽媽。
“月,你怎麼了?說出來你也舒服一點,是不是想媽媽了?”秦牧之歎了口氣,摸著我的頭發。
“秦牧之……”我剛說出他的名字,眼淚卻像是決堤了的一般滾滾流出洶湧澎湃。
“我好怕……”我哽咽的說著,再說不出其他。
秦牧之坐到我這邊,把我抱在懷裏,默不作聲。
啪嗒一聲,秦牧之的褲子上沾了一滴淚。
這倒不是我的淚水,看著低落的方向也知道應該是秦牧之的淚。
他難道哭了麼?
我抬頭望去,果然秦牧之已經淚流滿麵。
“你,你怎麼哭了?”我怔住了,秦牧之何曾哭過?
“看你這樣子,我有點心疼。”秦牧之說著,眼淚順著他的鼻翼滑到下巴。
我用袖子把他眼淚抹去,然後抱住他:“你別哭,我一個人哭就夠了。”
秦牧之點點頭,用大手掌撫摸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過了好一會兒,秦牧之才悠悠得當說:“月,你想跟我說你媽媽死的事情對不對?”
我震驚萬分,倏地從他身上立起來,定睛看著他,顫抖的說道:“你,你果然知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