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一甩手:“哈,我才不幹呢,老子可是影後好不好?”
後來,我們三個還是圍在一張桌上吃上了火鍋,菜是唐笑洗的,肉是唐笑解凍的,水是唐笑燒的。
唐笑幹了一杯紅酒,臉上紅撲撲的,這是她高興的表現,如果不高興,她不會喝酒。
“小月,馬上就過年了,你回家陪你妹妹?”唐笑問我。
“不,我打算明天陪她們在家吃一頓飯,後天出發去玉龍雪山。”
“哦,去玉龍雪山啊……去玉龍雪山?!”唐笑一激靈,“大姐,現在可是一月份!”
我笑著點點頭,不說話。這桌上唯一清醒的應該就是我了。
隻見拉維尼揮舞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比劃些什麼:“你們中國人過春節,跟我們愛斯基摩人沒毛關係……”
說髒話的時候,拉維尼還是666的。
“但是!我們國家過春節的時候,你們卻不讓我回國,讓我留在中國給你們趕設計稿,這不公平!”
“行啦,給你那麼多紅包還堵不上你的嘴,放你一周假,回家過春節。”唐笑掏出手機,一通亂點,然後指著手機上的鬧鍾說:“看到這個日曆本了沒有?二月十三號,你給我準時準點的出現在這裏知道了麼?”
“喳!”拉維尼雙手疊在一起,模仿清宮的太監。
“哎,學什麼不好,偏要學太監……”我喃喃自語,逗得唐笑哈哈大笑。
沒想到的是,等我們明年投入到工作的時候,第一季度的春裝設計稿竟然是清朝太監海公公同款……這都是後話了。
我將喝的爛醉如泥的唐笑扶回房間,關好房門。又將同樣爛醉如泥的拉維尼扶到樓下客廳的沙發上,蓋上一個毛毯,中央空凋開到28度,這才放心的離開了唐笑的家。
走出唐笑的公寓,冬天的冷風灌進我衣領裏,我打了個哆嗦。想起去年秦牧之帶我去英國的時候,也是快要冬天了,氣溫很低冷得不行,秦牧之把我裹在大衣裏,給我搓手,給我蓋毯子,然後看天上流星滑過,美不勝收。他在流星的見證下,說要娶我為妻。
我呼出一口氣,白茫茫一團,像是我看不清的愛情的樣子,朦朧模糊。過年了,秦牧之,你又在哪裏?是否溫香軟玉在懷,早已把我忘了?
這城市空空蕩蕩,大多數打工仔已經回家陪伴父母妻兒了,盡管大街上張燈結彩,慶賀新年,卻掩蓋不住寂寞淒涼孤獨之感。
我坐在一個沒有被雪覆蓋的長椅上,因為這長椅上方剛好是一棵枝丫豐滿的大樹,大部分的雪都被大樹擎住了。
我搓搓手,跺跺腳,沒有把我凍死我就不回家。
星辰給我打電話,我看著電話屏幕莫名有點想哭,始終沒有按下接聽鍵。
星辰掛了電話又給我發了信息:姐,我和周媽在家等你吃餃子呢,你還回來不?
我一看時間,已經半夜一點多了,按照星辰的作息時間她早該睡了,周媽年紀大了也肯定熬不住。
“你們先睡吧,我在唐笑家吃火鍋晚點回去”我回複道。
又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半小時,我實在被凍得不行了,才坐進我的小甲殼蟲,開起暖風吹了一會兒,然後驅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三點,星辰和周媽早起睡下,餐桌上獨留了一盤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