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麼摔下來的,你還記得麼?怎麼隻有我受了傷,而大師你一點事都沒有?”我問這位大師。
大師笑了笑說:“因為我是大師,所以沒事咯。”
哈,真調皮。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再繼續問。
山中升起一輪明月,大雪也停了下來。我和這位大師都安靜下來,欣賞著山裏的雪景。
冷是冷了點,不過好在有火把烤著。
“月亮照的這雪光有點刺眼呢。”我說著。
大師在背包裏磨了半天,摸出一個眼鏡盒。
“把這個戴上。”他遞給我眼鏡盒,打開來裏麵是一副墨鏡。
我帶上墨鏡轉頭問他:“大雪天戴墨鏡賞雪,會不會有點奇怪?”
大師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手機:“怎麼搜救隊還沒有來?已經六個小時了。”
“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呀,時間過的真快……”我笑著,一點都沒感覺到害怕。
大師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好像在看一朵奇葩。
我傻笑著,“山裏的景色這麼好,大師你不用著急,他們一定會來的。”
大師歎了口氣搖搖頭:“看來真的是把腦子摔傻了。”
我打了個哈欠,後腦勺隱約又有點疼。
“嗯,搜救隊的趕緊來吧,我有點腦子疼呢。不管了,我先睡一會兒,大師晚安。”說完,我衝大師擺擺手,就鑽進了帳篷了。大師一臉無語的看著我,似乎有種想掐死我的感覺。
我立刻說道:“我睡覺的時候可不老實,大師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打到你哦。”其實是在警告這位來路不明神神秘秘的大師別對我動歪心思。
大師點點頭:“睡吧,我替你守著。”
有這位大師在,我安心許多。反正這玉龍雪山也不是深山老林,更不可能有豺狼虎豹,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唐笑坐在我身邊,看我醒了,立刻湊到我眼前問我:“月月,你醒啦?你看看我,你還認識我是誰不?”
我揉揉眼皮,“唐笑,你傻了?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唐笑捂住心髒鬆了好大一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記得我。”
這時,星辰又站在我麵前,指著自己問:“那你還記得我麼?我是你的什麼人?”
我感覺好好笑:“星辰,你們倆今天是不是有病啊?輪番問我自己是誰?失憶找我幹嘛,找大夫啊。”
星辰坐回椅子上,也做唐笑同樣的動作:“還好,也記得我。”
真是奇怪!
我抬抬手,發現手上插著兩根針管子,鼻子尖兒還插了一根氧氣管,除了頭疼我再感覺不出別的地方難受了,不至於要插氧氣管吧?
“唐笑,醫生怎麼說的?我摔得很嚴重麼?”
唐笑看著我癟癟嘴,點點頭。
我眉頭一擰:“不會吧,我也沒覺得身上有什麼零件兒摔沒了,這不胳膊腿都還在麼?我就是有點托疼,該不會像狗血電視劇裏一樣,給老子摔失憶了吧哈哈哈……”我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星辰卻哭了。
“嗚嗚嗚……姐,你可不就是失憶了麼?!你都要嚇死我了,我看見你被擔架太近了手術室,嚇得我魂飛魄散的,我終於體會到了你跟媽當年的心情,看著我被抬進手術室,你們一定也嚇死了吧?”
我支撐著身體,想做起來,唐笑幫了我一把,將我身後的床折了起來。
“謝謝。不過,我都記得你們啊,我怎麼可能是失憶了呢?”我疑惑不解的看著星辰和唐笑。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跟我說話。
這時醫生來了,手裏拿了一個病曆本。
“是古月之麼?”醫生問我。
“我是。”
醫生點點頭:“情況還算可以,還記得自己是誰。這種選擇性失憶主要還是家屬配合治療,多開導病人,引導她想起以前的人事物。病人在恢複的過程中可能會有短暫的情緒失控,甚至有可能患上抑鬱症,家屬要耐心開導。”說這話的時候,醫生是對著唐笑和星辰說的。
唐笑點點頭:“請問醫生,病人還能做一些高強度腦力工作麼?”
“那要看病人的適應能力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適不適合做高強度工作的,但是如果病人恢複的好,是可以適當參加工作的。”
“好,知道了。”唐笑說道。
醫生又多叮囑了幾句,我都沒怎麼聽進去,隻記得醫生說我是選擇性失憶,忘記了部分人事物的存在,怪不得唐笑和星辰都問我還認不認識她們,難道我果真像電視劇裏那樣失憶了?!
“天啊擼,我竟然失憶了?我竟然得了這麼洋氣的病啊?!”我突然傻笑起來,覺得好新奇。
醫生,唐笑和星辰都朝我投來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