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星辰一定是在逗我,大師怎麼可能是我丈夫?但我看到星辰極其認真又肯定的眼神,自己也迷惑了。
“怎麼可能呢?他剛剛救了我,我不記得跟他在一起過。”
星辰說:“姐,你的確是把他忘了。但你記不記得唐笑說過,你結婚過的。大師就是你的丈夫秦牧之。”
“秦牧之?”我茫然念著這個名字,看著床頭邊被剝好的橘子,頭又開始疼了起來,鑽心的疼讓我吼叫出聲。
星辰愧疚的抱著我,一邊跟我道歉一邊勸我不要再回憶了。
晚上吃過了晚飯,大師又來看我了。
我看著大師光潔的臉上,不再有胡子茬的痕跡,眼睛裏也透著亮,我知道他應該是休息過了恢複了精神。
“大師,你認不認識一個人,他叫秦牧之?”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大師一怔,然後笑了,“我認識這個人,他是個很壞很壞的男人,現在就站在你麵前祈求你的原諒。”
“祈求我的原諒?我為什麼要原諒他,他又做了什麼事需要我原諒呢?”
大師不再回答我的問題,隻淡淡的說:“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外麵空氣很好。”
我看著窗外,雪停了,空氣一定是很好的。我披上外套和圍巾,裹的嚴嚴實實的,跟秦牧之走了出去。
外麵皓月當空,空氣中夾著涼涼的氣息,我心情大好,並沒有在意身邊的人對我曾經做過什麼,給過什麼傷害。此刻我是開心的就夠了。
“大師,哦不對,秦先生,你看那邊有個雪人。”我指了指小花園,那邊有個大大的雪人。
“我們過去看看。”秦牧之拉著我的胳膊,帶我走過去。
雪人的鼻子是胡蘿卜做的,手套是襪子做的。
“真可愛,如果這雪人是真的就好了,還能陪我說說話。”我搓搓手,看著這個雪人滿心歡喜。感覺已經好幾年了,沒有人給我堆雪人。
“你記得麼,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在學校操場上練舞蹈,那時候你的學校舞蹈團的。冬天你的同學們都早早回家了,隻有你在操場上練舞蹈。就是那時候你第一次見到我,我在操場上打籃球。”
秦牧之說著,一雙炙熱的眼睛看著我,臉上的笑紋在慢慢舒展。
“那時候你十八歲,我三十八歲。現在你三十歲,我五十歲了……”
“你你你,你五十歲了?!”我驚訝的差點叫出聲。
秦牧之淡然一笑,並不生氣。
“你真的五十歲?”我繞著秦牧之轉了一圈,“你肯定是在騙我,我沒有見過一個五十歲的人這樣年輕的,不駝背,沒有白頭發,甚至沒有皺紋。”
“我確實五十歲了……已經是個老年人。你會嫌棄我麼?”秦牧之轉過身看著我,眼光從不離開我。我被他炙熱的眼光搞得很不好意思。
“我想象不到自己以前的丈夫是五十歲的人。”我笑著脫口而出。
“你已經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了麼?”秦牧之略略有點驚訝。
“是星辰告訴我的,他說你是我丈夫,是我老公。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嫁給一個大自己二十歲的人。”
“那你到底會不會嫌棄我呢?”秦牧之又重新問了一遍這個尷尬的問題。
我的頭仿佛有魔力一樣,不由我說謊,緩緩地點了點頭。
秦牧之又笑了,像喜愛自己女兒一樣的看著我:“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