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鴻飛給我打電話,我聲音顫抖的說:“袁鴻飛,你先自己回海南吧,我恐怕回不去了。”
袁鴻飛緊張的聲音傳來:“你怎麼了?他們打你了?還是怎麼了?快說,你在哪裏?”
“我……他們沒有把我怎樣,隻不過我好像把他們怎麼樣了……”
“哎呀,你說清楚好不好?你在哪裏?我立刻來找你。”
“別,你別來,我不想連累你。”我遠遠地看到一撥人,從凱迪拉克的車子上湧出來,那車子是秦牧之的車我知道。
我顫抖的跟袁鴻飛說了最有一句話:“不要管我,回海南去,好好工作,千萬千萬,別再聯係我!”
說完,我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把袁鴻飛的號碼拉黑,刪除,然後關機。
十幾個黑衣人不由分說的衝到我麵前,秦牧之在最後,一身黑色長版羊絨大衣外加短毛絨,氣場如地獄修羅般邁著大步朝我走來。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單手把我提了起來,我聽到周圍人低聲驚呼。
“古月之,為什麼有你的地方總是不得安寧?”秦牧之憤怒的低吼著,眼裏布滿殺氣。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說的是實話。我沒做錯任何事。如果不是珍妮向我挑釁我也不會鬧事。
我可以忍受珍妮罵我,但我絕不能忍受珍妮羞辱我的母親。死者為大,任誰也受不了這份屈辱。
“我母親如果沒事最好,如果有事,我要你一命抵一命。”秦牧之把我甩出去,我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頭磕在通道欄杆上,腦袋嗡嗡作響。
“帶走。”秦牧之厭惡的看著我,下達一道命令。我被幾個男人強行拎起來拖進卡迪拉克車廂裏。
最終我還是沒能和袁鴻飛一起回海南,不過還好,我沒有連累到袁鴻飛。
我被秦牧之帶到醫院,秦牧之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我則倚著醫院冰冷的牆壁發呆。
窗外是一片冷清的空地,幾個人在那裏打籃球。我看了看秦牧之,他正跟瑪麗說話,瑪麗伏在他肩頭哭的那叫一個淒慘,一個楚楚可憐。
秦牧之,他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在籃球場投了十個三分球的男人了。
醫生叫患者家屬,秦牧之立刻衝過去。瑪麗看了看秦牧之,又看了看我,扶著腰一臉壞笑的向我走過來。
“古月之,你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瑪麗用不算很純正的中文說著,臉上全是狡猾的神情。
我不屑跟她說話,轉過頭不看她。
“我是英國公主,你卻這樣對我,真的很美禮貌。”瑪麗並不是十分生氣,而是用教育的口吻跟我說話,我十分討厭她這樣莫名其妙自封的高傲。
“瑪麗,不用再裝了。你根本不是高貴的英國公主。”我無奈的拆穿她。
曾經阿仇跟我說過,瑪麗並不是英國公主,她一直在冒充。隻因為她長相頗像英國公主,又故意模仿了英國公主的高貴,所以蒙騙了很多有錢富商。
秦牧之顯然也知道事情真相,但具體他為什麼沒有拆穿我不得而知,我也不在乎。
瑪麗的臉色明顯一僵,紅撲撲的蘋果肌數瞬間慘白:“你這樣汙蔑我,我可以告你上法庭!”
我好笑的看著瑪麗:“我很期待在法官能告訴我,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瑪麗一把抓起我的手腕,抓的我生疼。
“你放開我!”我掙紮著。我知道瑪麗是個孕婦,而且都八個月了,我不可能對她太野蠻。如果她沒有懷孕,我完全有能力掙脫,但此刻我顧忌她肚子裏的小生命,我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