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就配了麼?我盯著袁鴻飛的臉看了半天有點出神。
經過了一個周六日,我和袁鴻飛都泡在一起,或者看書或者看電影打遊戲。他陪我重新給瑪莎拉蒂噴了漆,著實花了我不少錢。
晚上袁鴻飛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頓西冷牛排,甜點是芒果西米露。
我想要的生活就是不需要太奢華,但有點小資的日子是最好的。
恰巧這一點袁鴻飛跟我有同樣的追求。
周一早上我和袁鴻飛分開去上班,我的瑪莎拉蒂變成了純黑色,再也不是那麼引人注目了。
我已然悄悄把車子停在徹底最下層,然後坐電梯上班。
Linda見我來公司,神神秘秘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不想理會她,或許她隻是故弄玄虛。
到了開例會的時間 ,我抱著筆記本到了會議室。
徐乃恩正抱著肩膀坐在首席董事長的位置上,洋洋得意的看著我。
我不禁和秦牧之對視一眼,他也正憂心忡忡的看著我。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徐乃恩示意助理打開播放幻燈片的大屏幕。
“今天我們依然進行周一例會,大家可能也都看到了,大徐總沒在公司,他和美國的合夥人去了夏威夷,接下來的兩周例會都是我來代表大徐總。那今天有一件大事要跟大家分享,就是我關於我們的章之月章小姐,她的工作問題。”
我冷冷的看著徐乃恩,雖然早知道她有這一招,但當我麵對她的時候,還是不自覺覺得惡心。
很討厭辦公室鬥爭,因為大家朝夕相處,每天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都多,我真不想看誰的臉色工作。
我沒有說什麼,任由所有人在看我,我不想看徐乃恩那張嘴臉,有地位有權利的人總能左右我這樣的平民老百姓,他們開心就好。
大屏幕上播放著的是我在北京做了兩周牢的證據,我是無罪之人,其實不算在個人檔案中,但是徐乃恩喜歡拿這事說事,以為拿住了我的小尾巴,我哼笑一聲,懶得反駁。
全程,我都能聽到一個女人在不停的嗡嗡的說我壞話,像一隻犯人的蒼蠅。但我章之月一輩子經曆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
我隻是覺得好笑,秦牧之,你把我抓緊監獄的時候,以你的精明,你肯定也知道我不一定就是犯罪凶手。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毀了我一輩子,很有可能叫我這輩子抬不起頭來。
就像現在的徐乃恩,她看我不順眼,就能找人調取監獄的錄像,詆毀我,羞辱我。
這一切都是拜秦家所賜,拜秦牧之所賜。
我曾經最愛的男人,親手毀了我。
他曾為了我,十年不娶,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我,可是如今呢?他得到了我,又把我趕走了。
想到我失憶的那段時間,秦牧之每天都來醫院看我,正當他生意很忙的時候,他也能抽出時間陪我散步,親手給我堆雪人,製作精美的相冊隻為了讓我想起他。
可是我想起他了,還不如忘了。他這麼殘忍的喚醒我的記憶,然後又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叫我痛恨他的記憶更加深刻。
我為他懷孕生孩子,被人氣的胎死腹中,這對於我來說是多大的創傷,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還有什麼是不能生育更痛苦的?
三十歲之前我不覺得生兒育女是多重要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好喜歡小孩子,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子我都好想自己生一個。但每次摸到小腹那裏,每一次都是一片冰涼。
宮寒性不孕不育,是我一生最大的傷痛,他讓我連爬起來重新懷孕的機會都沒有。
我感覺眼淚就要溢出來,突然一個聲音喚著我的名字,我這才從思緒中拔出來。
茫然的看著在座各位對我怒目而視,就好像我欺騙了他們的信任,欺騙了他們的金錢。
袁鴻飛在我身邊,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麵,眾目睽睽之下牽起我的手。
“之月,你沒事吧?”袁鴻飛在我耳邊小聲問著,語氣裏全是溫柔。
徐乃恩頓時受不了大發脾氣:“放肆!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愛你不知道麼?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