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雜誌裏將目光移走,來的女人原來是那天在那家看到的姑娘,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
我清冷的看著她,百無聊賴的慵懶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隻有狂妄又不止天高地厚的小獸,才會把眼裏的恨意和陰毒展現給敵人。而我麵前的這位,正好就是個腦殘的對手。
我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翻看我手上的雜誌,小姑娘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麵前,突然踹翻了我腳邊的垃圾桶,裏麵的垃圾傾翻出來。
我站起身就要離開這裏,大不了就是跟老張說一聲早點回家。
突然手腕被她一扯,我又重新坐在沙發上。
“你要去哪裏?”女孩對我說。
我皺著眉看著她一臉厚厚的粉底,極其厭惡。真想現在一瓶卸妝水破在她臉上。
我淡淡的說道:“我要去哪裏,還輪不到你管我。”
女孩站起身,雙手叉腰俯視著我:“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在那家站穩腳跟了?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和我媽來那家已經二十三年,那家到現在都沒有承認過我,憑什麼你一個三十年沒見過父親的孤兒就有地位了?我告訴你,那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沒見過我可見過,我們同一屋簷下相處二十幾年,你以為僅僅開了個新聞發布會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有我和我媽在,你休想痛快下去!”
小姑娘出言極其驕傲不遜,對那老爺子的稱呼也不是父親,不是爸爸,而是那老爺子。
看來她也不是那家親生的孩子,是那婦人帶來的孩子。
那家怎麼會甘心當著接盤俠?!
我哼笑:“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要什麼地位的意思,我隻想要你安靜一會兒,有點大家族千金的樣子,不要大聲嚷嚷,破壞自己的形象。”
“呦呦呦……”小姑娘笑出聲:“這才哪到哪啊,你就開始教我怎麼當千金小姐了?”
小姑娘伸出一隻染著紅指甲的手指頭對著我說:“我在那家這二十幾年,學的就是怎麼當千金小姐,你一個野丫頭,還指不定是不是老爺子的孩子呢,說不定就是個野種!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那我有沒有資格?!”樓道裏響起一聲威嚴的聲音,低沉又有力。
我隻覺得那聲音很耳熟,一時想不起來,等說話的人打開門走進來,我驚訝的看著來者,原來是秦牧之。
“秦,秦叔叔!”小姑娘驚訝的程度不比我小:“您怎麼在這?”說話的語氣立刻緩和不少,氣場也全沒了。
秦牧之像隻老虎一樣的站在門口,氣場不怒自威。他一雙圓眼睛孤傲的看著小姑娘,低沉的嗓音說道:“小小年紀,就學的這麼刁鑽刻薄,真不是個好事!”
小姑娘嚇壞了,雙手一直揪著褲腿說道:“秦叔叔,求你別告訴爸爸!”
爸爸?嗬嗬,這會想起來那老爺子還是自己的爸爸,名義上的爸爸。
秦牧之沒說話,沉默的盯著小姑娘,屋子裏安靜的掉根針都聽得到,就是這樣的威嚴,鎮 壓的小姑娘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時,老張找到這裏來,看到秦牧之先是一喜,然後看到那小姑娘又是一怒。
“水心,你怎麼在這裏?到你媽媽那裏去!”老張低聲嗬斥,那個叫水心的小姑娘低頭用餘光狠狠剜了我一眼,然後跑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