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天,我每天去醫院看望爸爸和秦牧之的時候,都能看到二爺。
然後他就會取笑我,怎麼前夫和爸爸一起躺在醫院,而且都是我來照顧,好苦命的女人……
他雖然不是故意取笑我,隻是開玩笑,但我還是對他冷冷的,不想走的太近。
王姨像個母豹子一樣,時刻盯著那釧涼和我的一舉一動,我不想落人口舌。
主治醫生找到我的時候,通知我秦牧之已經轉醒了,那時候我還在爸爸的病房發呆。
我走進秦牧之的病房,他睜著眼睛望著我,虛弱的說道:“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吧?”
我幫秦牧之掖被角:“是 ,也不算是照顧,這不是還有護士幫忙麼?”
秦牧之伸出手,顫巍巍的握著我:“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前都是要保護你的,現在不行了。”
我沒說什麼,低著頭看著他有點蒼老的手背。
他以前的手背皮膚很光潔,現在有點泛黃了。
他是真的老了吧?已經五十歲了,馬上又要過年了,他就五十一歲了。
一個五十一歲的中年男人,包養的再好又能怎麼樣?
他說以前是他保護的我,可是我也是受他的傷害最大。
醫生將秦牧之轉醒的消息同事通知了家屬,珍妮和瑪麗都趕到醫院,看到秦牧之握著我的手,還以為是我勾 引的。
我站起來,從秦牧之的手裏抽出手:“我該走了,不然又是一場大戰。”
說完,我轉身離開。
秦牧之在我身後說道:“你別走!該走的不是你。”
這句話,他欠我好多年……
如果當初我們離婚的時候,他能說出這句話為我證明辯白,我還至於離婚麼?
我至於流產麼?
我至於再也不能懷孕麼?
想到這些,我氣得鼓鼓的。
當初是誰為了瑪麗的孩子把我送進醫院,調查清楚跟我沒關係還是不放我走。
還不是秦牧之?
珍妮走過來,一臉惡毒的看著我:“還不走?賴在這裏等我賞你口飯吃?!”
我瞪了珍妮一眼,這個狠毒得當女人真是尖酸刻薄。
“什麼賞一口飯吃?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能這麼說話呢?”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慵懶。
那釧涼站在門外,痞痞的笑著,眼底全是冷清。
“你是……那釧涼?”秦牧之認出來這位二爺。
“秦總,您醒了。這幾天我這位……額,晚輩,可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啊。”那釧涼看了我一眼,生硬的稱呼我為晚輩……
“我,我知道。按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二哥。”秦牧之坐起來,一聲二哥,讓我心裏陡然一驚。
我勒個去,這個那釧涼什麼來頭啊,這麼牛掰,讓秦牧之這種人物叫二哥!
我徹底被這個男人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