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我想在家安安穩穩的過春節,但是那家的人不肯放過我。
這是我第一年認了那家的人,成了他們名正言順的大女兒,他們不會讓我第一年就在外麵過年。
張叔開車到我家樓下,硬是要帶我會那家,不回去他就一直站在下麵等我。
袁鴻飛將窗簾拉上,無奈的說:“月,要不你就回家去吧,我們一直讓人家等著也不合適。”
我癟癟嘴:“我想跟你和靈子,彩虹一起過年,我不想回去。”
袁鴻飛一麵剝桔子,一麵說:“今年你就先回家過年吧,以後我們每年都在一起。”
我看看袁鴻飛,他神情坦然,沒有多介意這件事。
靈子也從房間裏走出來,像個大人一樣歎了口氣:“哎,沒辦法,誰叫我媽媽這麼受歡迎,你就先去跟別人過年吧,我和爸爸在家等你咯。”
我無奈的笑了笑:“那隻有這樣了。”
袁鴻飛點點頭:“去吧,別叫人家以為我們沒有禮貌。”
我站起身,到衣櫥裏換了一件大衣,穿的嚴嚴實實的跟袁鴻飛擁抱著:“我吃了晚飯就回來。”
“去吧,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靈子和彩虹。”
我心裏一暖,袁鴻飛的保證讓我一瞬間有點想哭。
他一直很稱職的做著一個爸爸的角色。
即使我們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但他一直把我收養的靈子和彩虹當自己的孩子,這樣無私的男人已經不多了。他的愛是那麼難的,那麼寬宏。
我走到樓下,老張看到我立刻滿臉堆笑:“小姐,您終於肯出來了啊!老太太吩咐了,您不回家,他們就不吃年夜飯。”
我一言不發,坐上車,萬分不舍的往後看,我的家越來越小。
老張坐在副駕駛跟我說:“今年水心帶著小男朋友來家裏了,正好你認識認識。”
我一直看著窗外,大雪紛紛落下,倒是很應時應景。
至於水心帶了什麼人回家,我完全不在乎。
老張的話從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去了。
到了那家,屋裏非常暖和,熱的我脫了外套,還想吃個冰激淩。
三個哥哥見我來了都挺高興的,爸爸雖然沒有直接說歡迎我回家,但他也對我笑了笑。
奶奶就更是熱情了,她最想我回家,並一直對我噓寒問暖的,眼神從不離開我。
自從上一次從那家奔出去以後,我都半年沒有來這裏了,這裏並沒有屬於我的歸屬感。
奶奶來著我的手說:“訪藍啊,我記得上次你爸爸住院你帶了個男孩子一起去的醫院,那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我點點頭:“沒錯,他叫袁鴻飛。”
我和袁鴻飛其實從沒有確定過彼此的身份,但我已經認定了他伴侶的身份。我們像兄妹,情侶,朋友。
“好啊,那你什麼時候把他帶來讓奶奶和爸爸看看?上次你爸爸生病都沒有看到這小夥子啊。”奶奶笑吟吟的說著。
這或許是長輩們對晚輩們特有的關心,我從沒體驗過,這還是頭一次。
以前我隻有媽媽,但她對我的婚姻關心程度,也隻能說是馬馬虎虎吧。
“好,奶奶你想什麼時候見見他,我把他帶來。”我不忍心拒絕奶奶的要求。她已經這麼大年紀了。
說著說著,水心就走到我身邊,假裝友好的笑著說:“姐姐,你又男朋友了啊?怎麼沒帶來讓我們看看呢?你看我男朋友也在這裏呢。”
我順著水心的眼光望去,那個被她成為男朋友的人,就是高空明。
是那個我在花園有一麵之緣的男人,我幾乎都要不認得他了。
“高空明。”我淡淡的說了一聲,看了一眼水心。
她得意的向我笑著,挑挑眉像是在炫耀。
我嘴角一咧,不屑的笑了,毫不在意的轉過頭不再看她。
區區一個高空明而已,說句不好聽的,我從秦牧之那裏繼承的財產,足夠我買下高空明所有的公司和產業,她水心得意個什麼勁?
“是啊,你認識他麼?”水心發現我認識高空明,一愣。
“見過一麵,沒什麼印象。”我淡淡的說著,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指頭。
“高空明哦,是高家的公子哥兒,手握高價的繼承權哦。”
“哦。”我淡淡的沒有表現出一點點驚訝。
這時,大門被拉開,襲進一些室外的涼氣,那釧涼穿著一身黑色刺繡白花的西裝,高挑的身材帶著一絲寒氣,神采奕奕的走進來,笑容明朗如朝陽。
“咦,訪藍,你也在啊。新年快樂!”那釧涼笑著跟我問好,我被他那一瞬間如天神般燦爛明豔的笑容打動,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鼻尖冷的有一點粉紅,嘴唇十分紅潤,像剛剛洗好的車厘子一樣顏色。
“新年快樂。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