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錢換上了一身連平時都舍不得穿的華麗衣裳,然後很仔細的打理了一遍自己的形象之後,才出了房間。
大廳裏,做了一個白衣男子,正拿著梅友錢前兩天不知從哪兒刮來的精致茶杯把玩著。
誒?這個人就是陳員外派過來的家夥?
梅友錢並沒有急著出去跟那人會麵,而是躲在一扇門後,悄悄的觀察去了那個人。個子……挺高的,應該比自己高,至於那張臉嘛,看上去也算正直,應該不會是什麼鼠輩,就是那身衣裳嘛……將那人從上到下都仔細的研究了一遍之後,梅友錢又挑剔起了對方的衣裳。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衣裳的布料應該隻是普通的粗布而已,按理說,他是陳員外派來的人,應該跟陳員外的關係比較密切,畢竟,這次的生意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人穿得也太寒蟬了,該不會是騙子吧?
這樣一想,梅友錢的眉頭就皺起來,還是先出去會會他。
“閣下就是陳員外那兒派過來跟我們談韭菜生意的?”對於一個疑似騙子的家夥,他梅友錢也就沒必要說什麼客套話了,直奔主題比較快。梅友錢一邊發文,還一邊偷偷的觀察那個人的臉色。
“是的,在下陳默凡,陳員外是家父。”那人一見梅友錢過來,馬上起身,禮貌的對梅友錢作了個偮。
家父?梅友錢差點兒沒在心裏笑翻了,陳員外在耀日城也算是個一等一的有錢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穿成這個樣子。切,騙人也要裝得像一點吧,這個樣子,騙鬼才信!梅友錢心裏雖這樣想,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這個騙子竟然這樣大著膽子來騙他,他梅友錢是覺得不可能罷休的。還有布三布四那兩個笨蛋仆人,連個騙子都看不出來,也不用混了,子子孫孫都給我中一輩子韭菜去吧……!哼!
“嗬嗬,原來是陳公子啊,不知陳公子可知道陳員外讓你過來是做什麼的?”梅友錢假意的微笑著,卻不想那陳默凡一看到梅友錢的笑,竟然楞了一下,白皙的臉上也飄起了兩朵紅雲,活像被調戲了的大姑娘似的。
“嗬嗬,”陳默凡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頭微微的低下一點,視線也不敢再看梅友錢,而專注在桌上的茶杯上,手指沿著茶杯的邊緣來回滑動,“家父要我來跟員外你談那個波斯韭菜的生意,說起來也有趣,家父對韭菜的喜愛,已經到了我們全家都感到詭異的地步了。”
誒?他知道是韭菜生意?關於韭菜的事兒他隻跟陳員外一個人談過。梅友錢盯著那顆黑色的頭顱,看這人也算是知書達理,難道是我誤會他了?梅友錢心裏打起了小九九,還是先用電法子測測他。
“這波斯韭菜可是價值不菲啊,”梅友錢故意隻說前半句,那個波斯韭菜的價格他是有清清楚楚的跟陳員外談過的,如果他真是陳員外的兒子,不可能不知道著波斯韭菜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