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麼?”一隻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梅友錢聽到了這樣一句話,聲音的主人,自然還是陳默凡。
哼!懶得理你!梅友錢臉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反正他現在也沒力氣,誰知道陳默凡著家夥給自己下了什麼藥!
“嗬嗬,”即使沒得到梅友錢的任何回應,陳默凡還是好心情的笑笑,“我知道你醒了,隻是沒有力氣對吧?你這麼多天滴水未進,應該也渴了餓了,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吃飯,我喂你點湯吧。”
腳步聲越來越遠,梅友錢才可以確定陳默凡是真的走了。
哼!本員外吃不了飯,動不了還都是不你這個家夥害的!等本員外好了以後一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咕嚕咕嚕,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著讓梅友錢更加堅定了心裏的想法,陳默凡,本員外一定要把你剝皮拆骨!
突然,一陣一陣有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即使身體無力,梅友錢還是忍不住深深的戲了一口氣,好香啊,那分明就是雞湯的味道!咕嚕咕嚕,肚子又唱起了一陣交響曲,天!他真的好餓!
“我扶你起來咯。”陳默凡對梅友錢說,也不等梅友錢回應,就一把攬住他的腰,把他上半個身子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溫柔的聲音在頭頂傳來,“要喂你喝湯咯。”
喂吧喂吧,可把本員外給餓死了。
額?怎麼這麼久啊?梅友錢在心裏對陳默凡比了下中指。
突然間,有一樣溫溫的東西塞進他的嘴裏,緊接著,溫暖的湯水順著勺子流進他的嘴裏,唔……這陳默凡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要把湯先吹涼了,要是是燙的,估計自己會痛苦死吧。
就這樣,一點一點,湯碗見底之後,陳默凡掏出手絹小心的給梅友錢擦擦嘴,“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等一會兒在過來。”
梅友錢自然還是無法回答他的,陳默凡小心翼翼的放平他的身體,替他蓋好被子之後,才悄悄的離開。
梅友錢又鬱悶了,這陳默凡怎麼一時一個樣啊,前一秒還暗算了自己,現在居然這麼溫柔的對他。難道說是愧疚?不會!梅友錢很快的就打破了這個想法,想陳默凡那種人大概一輩子都不知道愧疚是什麼東西吧。
既來之,則安之,梅友錢也懶得想太多,反正現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不如安安心心的睡個覺好了,肚子終於不再叫了,梅友錢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陳默凡將湯碗放下,繼而走到一個極暗的房間。空氣中所飄散著的陣陣黴味讓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凡兒,你確定你真的看到了?”陰暗的房間裏,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立在那裏,那黑色的衣服幾乎要跟著黑暗的房間融為一體。聲音聽起來雖有些蒼老,但還是無論是力度還是氣勢,都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是的,父親。”陳默凡一見房間裏的人,便恭敬的跪下,正好與那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恭順的態度,與其說是對一個兒子對父親的尊敬,不如說是一個屬下對主人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