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人用完膳已是辰時,丫鬟又端上來些幹果點心類,眾人就歪在榻上邊吃邊笑,也沒分個什麼主仆尊卑。
聊了好一會,大家才知道原來劉嬤嬤她們本來早該回來了的,隻是因著前些日子下雨,一處山坡塌了,把路給堵了,又想著這一路都是山路,加上下雨,怕再遇上塌方,就直接繞了一個大彎才回來。
白芷又問沈丘一家的情況,原來沈丘本來是打算提前來京的,可誰曾想一路上會遇到這麼多情況,眼看著著任期將至,早就著急的不得了,今天早上剛一進城就奔戶部去了,隻留王氏帶著沈玉和沈寅去尋了個客棧住。
王氏聽了忙對劉嬤嬤說:“怎麼能讓他們住在外邊呢?”說著就要命下人去把他們請來。
劉嬤嬤道:“我當時可不是留了他們!冬暖也勸了,隻是沈官人他不肯啊,說是本也在客棧住不了幾日,朝廷就會劃一處地給他們的,不想著把東西搬來搬去打擾了老爺夫人。再說,我們府裏地方確實小了點,一下子可能也騰不出這麼多地兒來,所以我想著也就作罷了。”
冬暖也在一旁說是。
白母就歎了口氣:“也是,這地兒確實太小了點,要是在吳地,我們哪裏會住這麼小的宅子?”
白芷看著白母談著話又跑偏了題,也不說話,隻是抿著嘴笑。
白芷一偏頭,就看到白靖和顧白兩個人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話也不說,東西也不吃。
白芷笑著問顧白:“顧公子,秦公子的病可醫好了?”
顧白沒想到白芷會問他問題,晃了下神,這才站起來做了個揖,規規矩矩地說到:“在下不才,未能根治。”
白芷看到他這般拘謹,捂著嘴笑了起來,其餘人看著白芷笑,又看得顧白那茫然的神色也笑了起來。
顧白被眾人這笑聲弄得渾身不自在,神色愈發尷尬,眾人看到顧白這般,笑得倒更大聲了。顧白也隻得騷了騷頭,無奈地站在一旁。
白母就說到:“哎,你們看這位顧公子這般神色和靖哥兒是不是一樣!”
白靖沒想到母親會爸自己和顧白扯一塊,也坐在一旁尷尬起來,眾人仔細一瞧顧白和白靖兩人的神色,此時竟是有七八分相似呢。
“嘖,這一看才發現顧公子和靖哥兒眉眼相似得很呢!”夏螢一語道破。
眾人再仔細看,發現原來兩人蹙著眉的樣子真是像極了,都撫手稱讚。紛紛猜測:說不定上輩子兩人是兄弟呢!弄得顧白和白靖兩人尷尬了好一陣。劉嬤嬤又和眾人說起一路上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這樣一直鬧到晚上,又吃過了晚膳,大家都乏了,把人都安排好了,顧白睡在東邊的廂房裏,白芷就回了自己的綠蘿院。
剛一回院子,就聽到有個丫鬟來回話,說是有人送東西來了。
夏螢接過烏木盒子遞給白芷,白芷揮了揮手,示意下人都下去,劉嬤嬤和冬暖都不知道情況,一臉茫然。夏螢一一跟她們解釋了,這才知道原來這是那個歐陽先生給小姐的分紅。
夏螢解釋完又急匆匆地跑到白芷身邊問:“小姐,這幾天掙了多少?”
白芷好笑又好氣地看了眼夏螢,用手指戳了戳夏螢的額頭:“瞧瞧你這財迷的樣子!”
夏螢忙避開,用手捂住白芷戳過的地方,嘟著嘴說到:“我這不是好奇嘛!哼,我打賭,不僅冬暖姐姐好奇,劉嬤嬤也一定好奇!”說著就看向冬暖和劉嬤嬤。
“好好好,給你,你自己數數吧!”白芷盡量無視冬暖和劉嬤嬤兩眼放光的模樣,對著夏螢說到。
“哎!”夏螢歡快地應了聲,忙接過小盒子,坐在一旁數了起來,冬暖和劉嬤嬤也圍了過來。
白芷看到她們這樣,也隻能笑著搖了搖頭。心裏卻想著,這筆錢該怎麼用呢?因為這錢是白芷自己從外麵掙的,並沒有記入府庫,白父白母也不知道,所以白芷最近一直在計劃著這筆錢,當然這筆錢可以以後當嫁妝,畢竟自己十三了,再過幾年就要出嫁。可是自己卻不想離家,不願離開白父白母,還有自己那個弟弟,雖然夏螢,冬暖她們可以作為陪嫁帶出去,可畢竟不是自己家裏,肯定會多了拘謹,少了很多樂趣。想到這白芷心裏歎了口氣,那邊夏螢她們正數錢數得興奮不已,白芷也隻能心下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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