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了!廖化乃忠信之人,豈是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可比的,”說罷孫峰把手中寶劍交給王東手中,“廖兄可持我手中寶劍斬陳豹人頭,我孫家族兵,盡聽汝號令。”
王東接過寶劍言道:“要殺陳豹,我兄弟足以,此時有孫氏族兵相助,那些賊人一個也別想跑。”
堂下又是一陣輕哼。
王東不理他人嘲笑,帶著部下徑直走出大殿,點齊三百孫氏族兵,朝塢門而去。
等王東離開,孫峰便有些後悔,暗惱自己太過衝動,王東兵力隻有三百,對方是其一倍,此戰敗多勝少,孫氏族兵是孫家在獵塢中的儀仗,一旦損失,趕孫家下台的人大有人在,可要喚王東回來卻是晚了,出爾反爾,以後這些老家夥更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
孫峰閉上雙眼以掩飾心中的焦慮,下麵家老們卻轉起了萬般心思,計算著孫家下台後,自己應該為家族爭取到一個什麼地位。
再說王東帶著孫氏族兵走出塢門,和黃巾賊對持起來,見到陳豹立於人群中,便高聲喊道:“陳豹,我那一腳沒把你踹壞吧?”
陳豹見到王東那是怒目圓瞪,拍拍尚有些疼痛的小腹回聲道:“小賊,就你那蚊子大的力氣,也敢出來應戰,別以為偷襲了爺爺,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好好好,”王東要來一把刀,向前走出幾步,“既然沒事,可敢與我一戰?”
陳豹隻當昨日一腳王東是走了****運,今次欺王東年少,便要出戰殺人立威。哪知想捏軟柿子的大有人在,一人率先走了出去:“哥哥稍等,一個後生哪裏值得哥哥動手,這一戰便有兄弟代勞。”
黃巾賊走出來的人叫周耕,和陳豹是結義兄弟,見他出戰,陳豹也就收回了邁出去一步的腿,指示部下一會兒等周耕殺了那少年,便全軍掩殺,最好順勢攻進山塢。
王東兵少,打的就是擒賊擒王的主意,本想激陳豹出戰將他拿獲,怎想出來的卻是另一個人。
計劃跟不上變化,王東也沒有再矯情,甩甩手中的刀,感覺一下重量、硬度,然後快步朝周耕衝了過去。
周耕本想自報家門,誰知王東卻不給時間直接強攻,暗罵對手不講規矩,也抄刀便上。
兩人都打著殺人立威的主意,一交手便拚盡全力。周耕跟隨黃巾久經戰事,在賊人中也算是一把好手,但王東早已不是當初的戰場初哥,以前練就的把式已經慢慢變成身體的本能,成為真正殺人的功夫,此時又是拳法突破,境界比周耕不知高出幾何。
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兩人怎麼交手,隻見一合一份後,周耕就變成沒腦袋的屍體倒了下去。
勝負之快,直叫所有看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就連東夷人也都驚的忘記了歡呼。
王東卻沒有什麼表情,殺一個無名小卒已經很難在他心中激起什麼漣漪。甩甩刀上血跡,王東大踏步的往黃巾賊的軍陣中走去,一個人的氣勢竟然叫黃巾賊們集體後退幾步,若不是有頭目壓陣,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天機”精銳當然不會叫王東一人涉險,其實早在接手孫氏族兵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整頓這些民兵。
說他們這些東夷勇士是民兵也有些抬舉他們,鬆鬆垮垮毫無隊列,出了塢門也是一窩蜂的站在一堆,這種陣勢一旦打起來,攻不上、退不下,沒有一點戰鬥力可言,怪不得東夷人隻能在山區內苟延殘喘,不說都昌營,即便是半民半兵性質的義勇營也比他們強上數倍。
“天機”精銳著急忙活整理隊列,好不容易勉強排出一個四不像的彎月陣,王東就在鬥將中砍死對手往敵人那裏走去,“天機”精銳不敢耽擱,每人負責一段士兵,齊聲呼喝,向對手緩步壓了上去。
將是兵之膽,個人的勇武有時可以決定一支軍隊的戰力,而且越是烏合之眾,效果越明顯,東夷人可以說是烏合的典型,一朝得勢便士氣暴漲,又有王東牽頭、“天機”精銳輔助,於是作為人少的一方竟然展開兩翼向黃巾賊包抄過去。
黃巾賊也好不到哪去。都是習慣打順風仗的人,一旦失利便搞不清自己該幹什麼,麵對東夷人的逼近,他們竟然不自覺的收縮陣型。這是兵少對兵多,好集中力量減少壓力麵才會采取的措施,沒想到黃巾賊竟然反過來使,把優勢兵力困在內圈,玩不了人海戰術,這不正好對了東夷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