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錢來之亂(四)(1 / 2)

“張子真,識時務者為俊傑,若再一意孤行,今日恐難以善了啊。”白偉止住笑聲,對張校尉說到。聲音不不含一絲感情。

張校尉聽聞咧了咧嘴,依舊問道:“為什麼!給我個明白。”

白偉麵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沉聲對張校尉說道:“我隻是順勢而為,其中之凶險非你我之輩可定奪,亦非你一人之力可敵,放棄吧。”

張校尉嗤笑出聲:“哼,說的好聽,若真有心勸降於我何不之前便與我相說,非要到此等時候才暗中行刺?想這等情況無非是他們許了你些什麼好處罷了。”說到這,張校尉露出些許戚色:“白偉,你我兄弟多年,我自認待你不薄啊,且你也不是那種追名逐利之輩,這是為什麼!”

白偉聽聞沉默不語。片刻後,他對著那道士模樣之人說道:“適才某偷襲張子真你也看到了,他身上應是穿了那件蒼駁軟甲,此甲乃是用駁獸之皮製成,善禦刀槍,不曾想某那把流光匕也未能傷到其一二。雖然張子真臨時將某從城上換下,不過你們放心,來此之前某已在北門做了手腳,想必你等也應有安排,到時便會知曉。今日,該做之事某已全部安排妥當,這一刺,就當送與爾等的誠意了。望你在二皇子麵前多多美言。”然後他看了眼張校尉,又接著說道:“張子真與我畢竟相識多年,某刺其一刀已是迫不得已,若真正兵戎相見實在於心不忍,望道長海涵。”

那道長哈哈一笑:“來錢來城時,殿下隻道錢來軍中有人接應,卻並未告知我等詳情,隻說到時候自會知曉。前番於軍候相助之時,我等便以為此乃殿下所說之人,未曾想白軍候也是殿下之安排。說實話,剛才你那一擊,可著實讓貧道也是一驚啊。既然白軍候您已做好準備,不想參與此間之事,那也是人之常情。也罷,那貧道我今天就辛苦辛苦吧。”說罷,對那老農打扮的刺客吩咐道:“老五,帶白軍候下去休息,也再順便了解下城頭上的消息。”

那老農打扮之人也不說話,站起身來對白偉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偉閉眼長歎一聲,便隨著那刺客走出廳外。

劉瑞雙目圓睜,好似能噴出火來,見白偉要走,就欲上前阻攔。然而一隻鐵手牢牢地匝住了他的手腕,根本掙脫不開,最後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那白偉出了廳堂。

其實不說劉瑞發蒙,場間的一係列變化讓張校尉也是措不及防。於可諾,白偉的接連叛變,給予他的打擊也著實不小。若非近日來總感覺異常,臨時起意將蒼駁軟甲穿於身上,現在命已休矣。於可諾的投敵其實他都能接受,可白偉的叛變他著實想不通,難道自己看人的本事這麼差?難道這十幾年白偉一直在演戲?他有了那麼一絲動搖。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隻能先熬過去再說。

他拉住身旁的劉瑞,心中也是苦笑不已。這個場合下,自己也就剩這麼一個幫手了,可他身手太差,又能幫自己些什麼呢?若是這小子上次那寶物還能用,或許今日還有一絲希望?不可能了,王先生說過這劉瑞未曾開辟識海,那寶物應是偶得。我怎能寄希望於他身上。罷了,說起來也是我害了他,若非我一意要受他為義子,今日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說起來,我兩人還真是有緣啊。

想到這,他竟輕輕笑了出來,拍了劉瑞腦袋一下,順手接過剛才擲出的那把佩劍,盡量柔聲地說道:“劉瑞啊,看來你我二人真是有緣啊,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說他話,就想問你一句,你可還認我這義父麼?嗬嗬,其實我也明白,不如你也降了去吧,放心,畢竟你曾相救於我,我不會加害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