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困(1 / 2)

就在那老農轉頭看向劉瑞的那一刻,廳中突然刮起一陣旋風。

老道急忙將視線轉了過去,而原本張子真和那姓王的處士之前所在之地已經空無一人!他心中警兆大作,突地滲出一背冷汗,口中急急地念出一堆咒決,那紅色鳥狀暗器幾個閃爍就從和那麵小盾牌的碰撞中脫離,化作一團流光,如春蠶吐絲般地將老道層層團繞在當中。隻聽得當當幾聲碎響,卻是隻擊碎了幾隻擲來的杯盞!

那農夫見狀也不敢大意,他想將手中銅棍舞動起來罩住全身,奈何那小盾如跗骨之蛆般不停地打斷他的發力,讓其難受萬分。雖然他不斷將其崩飛,離劉瑞也越來越近,可自身卻也露出些許破綻!

也就在這時,張校尉那厚重的身影從這農夫背後閃出,一柄青色劍芒斜著往那農夫的肋下就刺了過去!

老道暗道不好,張嘴怪叫了一聲,繞在身邊的小鳥如離弦之箭般繃直了向那人影射去。可當他定眼細看時,卻發覺那持劍之人並非張子真,而是那姓王的處士!張子真依舊半跪在那裏,根本未動過!不,不能說根本為動過,因為就在他看向張子真的那一刻,張子真也抬起了頭,“望”向了他,腳下一個蹬步,如一頭暴怒的公牛般向他襲來!

老道心中大駭,就想掐訣將欽原之靈召回以作阻擋。那欽原之靈剛剛竄至王先生麵前,在它要回撤的一瞬間,就見王先生突地對著它擲出一麵銅鏡。那欽原之靈就如同被定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這欽原之靈映在銅鏡麵上先是泛出一片火紅的光芒,接著那鏡麵如被春風拂過的湖麵般粼粼波動起來,複迅速化成一團漩渦,眨眼間就將鏡麵上的紅芒全部吞噬。然後突地從這漩渦中射出數道霞光,將那欽原之靈裹了個結結實實。

啵!

一聲輕響,包裹欽原之靈的光球猶如泡沫般破碎,而其中的欽原之靈也重新化為一枚蜂尾暗器,墜落於地。徒留那銅鏡在空中震顫不止。

王先生麵露喜色,探臂將大袖揮起就要將此物就收進袖中,這時那農夫也已轉身,銅棍帶起一陣金風,也已將捅至那銅鏡前。

王先生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逝,隨即狠狠一咬牙,他那本就寬大的衣袖一瞬間騰地鼓了個圓,在那棍梢將要捅到鏡麵時堪堪將銅鏡收走。那農夫的銅棍順勢下劈,直接將空中的王先生劈為兩半。

然而那兩段王先生隨著掃過的微微扭動,化作兩團輕霧,緩緩消散。真正的王先生卻捂著左臂在空中現出,連著後退了七八步,一個踉蹌,跌倒在劉瑞近前。顯然他並未完全躲過那農夫剛才的一擊。

那農夫卻是看都沒看王先生這邊一眼,劈出那一棍後絲毫未停,直奔那老道而去,卻已為時晚矣。

當那欽原之靈被王先生所擲出的銅鏡困住時,那老道如遭雷擊,腦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眩暈。他強咬牙關,趁張子真還未衝至其身前,他將身上所有的暗器都發了出去,同時起身就要後退。他相信隻要自己堅持個三五招,老五必會抽身返回聯手將張子真製服。雖然趁此機會那姓劉的小兔崽子和那姓王的處士可能會逃掉,但隻要控製了錢來城,這兩隻小蝦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查找。

令他沒想到的是,麵對他擲出的暗器,張子真竟絲毫沒有退後的意思,隻見張子真將身體微微一側,將受傷的左臂甩了起來,擋住了大部分暗器,然後腳下再次一蹬,右臂帶起一道青芒直奔老道麵門。

“啪!”老道的雙掌於間不容發間夾住了這青色劍脊,而那吞吐著的青色劍芒如同烤肉般將老道的雙掌灼燒的滋滋作響。老道劇痛無比,正欲有所動作時,對麵張子真的麵龐卻是突然在其瞳孔中急速放大,老道急忙扭頭躲開這一頭槌。

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扭頭的同時,他的發絲卻微微擦過了張子真的麵龐。張子真的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如同將向愛人低語那炙熱的情話一般,將嘴對準了他的耳畔。

然後屋中充滿了一聲狂雷般的獸吼!

“嗷~~~~嗷~~~~”

老道的頭顱連同小半個肩膀如同遭受重擊的西瓜似得炸裂開來,將張子真染了個通紅。

蜷縮在角落的曹縣令三人被震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當曹縣令的視線清晰起來時,充斥他眼球的是張子真甩向那個農夫打扮之人的老道的殘軀。曹景生心中無限驚懼,向兩邊望去,卻發現白浩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不知是被震得還是嚇的。李思年愣愣地靠在牆上,看來也是不能指望得上了。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剛才還壓著劉瑞那寶物打,張子真也已經廢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王姓處士就把這老道的神通給收了,而之前又瞎又殘的張子真就那麼一吼就把這老道殺了,這老道之前看上去功夫也很是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