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樂,注意這個字念yue,不是逗樂的樂,偏偏我老爸是個起名達人,在那些網絡名詞並不流行的年代裏,單名起了一個泡字,說是為給我五行補水,連起來我這個大姑娘就叫樂泡!
你聽聽這個名字,土裏土氣不說,從上了大學以後,屁股後麵總是粘了一夥不認識的男生,成天見到我,便調戲我,“樂泡嘛?”
“大兄弟,我們不約!”
他們聽了我跟青蛙膝跳反射般的無奈回答,都笑的前俯後仰,偏偏我拿這件事情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名字是爹媽給的,上了戶口本改不了了!
再說說本姑娘,正是到了情竇初開的晚期,人長的像模像樣,認識的男生也不少,可是為啥就沒有一個人喜歡我呢?難道說因為本姑娘的名字,讓他們對我產生了誤解?所以沒人肯和我搞對象?
害的老娘內分泌失調,臉上都快憋出痘痘來了!
天呐,本姑娘清純可愛、私生活檢點,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關鍵時刻能抗煤氣罐的好妹子啊,幹嘛不泡我。
我爸也總是摸著我額前的頭發,一臉認命的說,“咱家泡泡什麼時候能找個男朋友啊?隻要是個男人,不缺胳膊短腿的,出的起彩禮錢,爸就嫁了!”
我心裏一驚,你說誰嫁?我嫁還是你嫁?原來我爸還真把我當成沒人要的灰姑娘了,我樂泡可是要找個品貌端正、溫柔多金的白馬王子,歪瓜裂棗的一律不要,說起來還不是你起的破名字?否則我樂泡能有今天?
我樂泡,一定要找個合心意的帥哥嫁了!我、樂泡,發誓!
打這句話在心裏默默念了999遍以後,我總想著哪一天是不是應該去寺廟裏求道桃花符什麼的轉轉運。
別說,我還真去了,然後還真求到了,雖然是個桃木疙瘩做的小飾品,但我把它認真的帶在身上,回了合租房。
關於桃花符,據說是可以改運的,這個說法就多了,在我理解,桃花運就是氣場,在身邊的一定範圍內,存在著某一種相當奇怪的氣場。
這種氣場主導著桃花劫,影響著我身邊的每一個事件!
關於合租屋,是我跟大學裏其他四個姐妹一起合租的,一棟公寓樓裏,一起分攤房租以及水電費,我們挺願意黏在一起的。
當然,這個房子就是一個小的範圍,如果桃花符是真的,它就會無時無刻的不影響著我的生活!
但是我沒想到,從這個桃木疙瘩進入我的生活以後,我的命數真的發生了改變。
而且,就在當天晚上,發生了相當可怕的改變。
半夜的時候,我睡得朦朦朧朧的,卻聽見客廳裏有一些低沉的哭聲,那種哭聲,沉的傳入你的腦海裏,甚至可以滲透進你的神經末梢,即便是多麼香甜的美夢,都會讓你突然驚醒。
伴隨著一陣沙啞的嘶吼,我悄悄的推開了門,我看見客廳陽台前麵,半跪著一個黑色的窈窕人影,長發都濕漉漉的,全身在打著哆嗦,唯獨那雙白眼珠子,瞪的渾圓。
在慘淡的月光裏惡狠狠的盯著我看。
“李美美?”大約、那個背影,就是室友李美美的!
我小心的叫了一聲,其餘三個姐妹也聽到了美美口中的啼哭,紛紛打開門穿著五彩斑斕的睡衣從房間走了出來。
隻見李美美手裏拿著一個長方形的木條狀東西,按在了脖子下麵,慢慢的順著皮膚滑了下去,“救命啊,我不想死!”
李美美說著稀裏糊塗的話,我身邊一個姐妹說,“李美美,你手裏拿著什麼?”
站在客廳電燈開關旁的另外一個姐妹按亮了燈。
燈光照清楚了一切。
房間裏立刻響起了尖叫聲,李美美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她用刀子已經在自己身上割開了許許多多的血口,臉上、肩頭上、背上、連胸前都有,那些血口又粗又長,肉皮翻了起來,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去。
額頭上的傷口裏流出了血,染濕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