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彥跟我學了半年學會了規矩,你跟我學了三年隻學會了進屋不敲門,”溫嶠看上去很是不滿:“現在連叫個爺爺都不叫了?”
王柏書僵硬的笑了笑:“不敢不敢。”
溫家跟王家最好的時候是在溫書彥的爺爺那一輩,那時候還是萬惡的舊社會,溫書彥的爺爺娶了兩任妻子,第一任生下老溫總後就過世了,第二任就是跟王家聯的姻,生下了溫嶠。
說起來王柏書這聲“爺爺”沒叫虧,因為溫嶠的母親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王家輩分挺高,要是還活著,王柏書得叫老奶奶。
不過畢竟是兩家姓,尤其是年輕一輩的,都不怎麼計較輩分的問題。
隻有溫嶠,他也不知道是像了誰的性格,從小就是小頑固,當初還在A市的時候逼著王柏書叫了好幾年的爺爺。
等他去國外搞科學,王柏書才終於挺起胸脯重新做人。
緊接著沒做兩年,他就叛出了王家。
一看見溫嶠,王柏書就想起了當初被“爺爺”支配的日子。
溫嶠捂著嘴咳了兩聲,看上去精神也有點萎靡,王柏書好心的挽留:“您好容易回來一趟,多玩會再走吧。”
溫嶠擺擺手:“在這兒有什麼玩的?”
說完後他眼神犀利的看了眼王柏書:“倒是你,為了王熠池真是什麼都肯做。書彥你要用他我不反對,用完一定處理好,這小子沒心肝的,反過來咬你一口他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王柏書聽著這話有點鬱悶:“我真是白叫您這麼多年爺爺了。”
“你叫我祖宗都沒用。”溫嶠咳著走出門,背朝著溫書彥揮了揮手。
王柏書被溫嶠這麼一頓指摘,倒還是跟著溫書彥把他送到了樓下。
顧望喬在樓下端正的坐著,看見溫嶠後趕忙迎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溫嶠推了一下沒推動,便由著她了。
等把溫嶠送走後,溫書彥兩人又回到了辦公室。
王柏書湊過去賊兮兮的問:“你說你這小叔這次回國是幹嘛來的?”
“散心吧。”溫書彥沒那麼大的八卦的心情,手指點了點桌子:“一會兒有個會議,快點準備一下。”
王柏書“嘖”了一聲,轉身要走的時候溫書彥在後麵提醒他:“下次麻煩你進門的時候敲門。”
王柏書背對著溫書彥揮揮手,看上去有點像剛才揮手離別的溫嶠。
而坐車離開溫氏集團大樓的溫嶠正坐在後座,任由顧望喬開著車,在A市的大街小巷閑逛。
兩人先去老店吃了份點心,接著到晚上又跑去新開的西餐廳吃了頓牛排。
等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兩人開車去了小孤山。
小孤山上有一座四百多年的古廟,說是許願上香很靈驗,溫嶠隻要回A市,第一晚肯定要去上香。
今年到了小孤山之後,溫嶠卻神色倦怠的窩在車子後座。
“你去吧,我爬不上去了。”溫嶠眯著眼睛看著顧望喬:“還是那樣,幫我求個平安符。”
顧望喬抿著唇,點了點頭。
一轉身,她的淚水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