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不臣在國外這麼些年,從沒有對誰心動過。
一是一直憋著一股勁兒,要讓家裏看不起他的那些人統統低下他們昂貴的頭顱,二是他雖然看上去謙遜溫潤,實際上最是高傲自滿,不可一世。
師不臣壓根瞧不上國外那些金發碧眼的男男女女,他一直覺得那些人身上還有沒褪去的野蠻人的基因,跟他都不是一個物種的。
身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不談戀愛純粹是眼界高,沒誰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這回一回國就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從沒談過戀愛的師不臣不知道怎麼喜歡人,隻憑著本性想要他,想把他牢牢的抓在手裏,想造一座最堅固的牢籠,將他關進來,任他怎麼祈求也不放過他。
原本師不臣在心底構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計劃,但溫修霽就這麼看過來的時候,師不臣卻驟然開了竅。
怎麼舍得啊。
怎麼舍得他那雙璀璨的眸子暗淡下去,怎麼舍得叫他難過傷心,怎麼舍得因為貪圖一時的快樂,卻將這個人推遠。
師不臣是如此的喜歡他,喜歡到根本舍不得不經他同意,連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多碰,生怕傷了他的心。
邪火在身體某處積攢著,師不臣卻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的袖子被人牽住了。
溫修霽一張臉冷靜的恍如在擺拍證件照,牽著他的袖子這麼看過來,一點兒不讓人覺得楚楚可憐,隻覺得好像要進行一場談判。
下一秒,談判果然開始了。
溫修霽定定的看著男神,酒精刺激下的大腦一片混沌,無數記憶翻湧出來,他認認真真的問:“男神,你是攻還是受?”
腐女界“王上總攻”大行其道,師不臣雖然長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但渾身氣質著實端穩,演反派是腹黑攻,演正派是儒雅攻。
但任何地方都少不了邪教,對著師不臣那張臉,還有一小撮腐女們站的是“王上強受”。
師不臣聽了這個問題,半晌後垂眸:“攻。”
溫修霽興奮的坐起來搓手手:“巧了!”
師不臣吸了口冷氣,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溫修霽繼續說道:“我正好是個受!”
師不臣吸的那口冷氣梗在喉嚨裏,半晌後才排解出去。
他咬牙切齒:“……你好好休息。”
“別走!”溫修霽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冷靜的麵具終於碎裂,一抹紅暈從臉頰染到耳尖。
師不臣回頭看他。
溫修霽眼眸抬起,還是那樣璀璨如星辰。
他拉過師不臣的手掌,慢慢放在自己的腰腹處。
溫修霽腰肢勁瘦,平日運動也少,摸上去隻摸得到軟軟的一片肉,皮膚不如女孩子的細膩,卻帶著灼熱的溫度。
他閉了閉眼睛,再抬起眼眸時,眼角帶著桃色。
酒沒叫他顯出醉態,而師不臣手心的溫度卻將他染醉了。
“師不臣,”溫修霽臉頰抬起,眼睛半睜未睜,拿含著春意的眸子看他:“你覺得,我怎麼樣?”
說著,他手臂用力,再次將僵住的師不臣拉倒在床上。
這次,溫修霽沒有鬆手,引著他的手掌向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