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曾照到玉雪山頂,一切還都籠罩在如煙似霧的夢中,山頂白茫茫的一片映射著還未來的及落山的月的冷光。
白婉和白羽靈都身著白色狐裘,站在山頂的一處空地上。“娘親,我們快走吧!”白羽靈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忙催促著娘親。
“恩”白婉看著女兒興奮的神色,微笑點頭。然後取出腰間的紫玉笛,放在唇邊,吹出一陣清越的笛音後,天際忽然響起幾聲嘹亮,清脆的嘯鳴。
一隻巨大的黑雕在兩人頭頂盤旋了兩圈,降落在兩人身前,白羽靈一見黑雕落下,連忙上前抱住黑雕的脖子,“小黑,你又胖了,每次和娘親下山都胖一圈。不過這次我也要下山了,高興吧!”
小黑看著高興的小主子,再看看旁邊淺淺微笑的主子,想起每次都被小主子追著威脅“不帶我下山就拔毛”就不寒而栗,可主子已經明確吩咐過,不能帶她下山,不然主子就要吃雕肉,小命要緊啊。所以命苦的小黑覺得還是兩位一起下山的好。
俯下身來,邀請兩位主子乘騎。兩條白色身影坐在黑色的大雕背上,從玉雪山頂俯衝而下,白羽靈緊緊抓住小黑柔軟的羽毛,身子貼在娘親懷中,凜冽的風吹得她睜不開眼睛,隻好將頭埋在狐裘中。
當白羽靈探出頭來,太陽已經升到了最高,不多時,小黑便降落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中,白婉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女兒從黑雕背上下來,“娘親,到哪兒了?”白羽靈一邊打量著周圍光禿禿的樹幹,一邊問道。
“前麵便是玉城了,我們找家客棧先休息一下,再買匹快馬,騎馬走。”自己趕路的話倒沒什麼,可靈兒恐怕會吃不消的,再加上離徐莊主大壽還有七天,不用趕得太急。
“騎馬?娘親,你教我騎馬?”白羽靈一聽又可以嚐試新鮮的東西,眼裏又是亮晶晶了。
白婉看到女兒那晶瑩澄澈似雪蓮般的眸子,那嬌小玲瓏不時靈動聳起的鼻子,那嫣紅的勝過海棠的唇,這樣的容貌比及自己當年更勝三分。
白婉從懷中取出一塊藍色的絲巾,親自給白羽靈圍在臉上,隻露出那雙澄澈的眼睛。
白羽靈一臉茫然的看著娘親將麵紗縛在臉上,“娘親......”“恩,若非必要,不要摘下麵紗。”
“好”看到娘親嚴肅的神色,白羽靈鄭重地點頭,不管為什麼,娘親是不會害她的。
兩人結伴向玉城走去,白羽靈在書中看到過,玉城在落雲山腳下,是雪國比較繁榮的一座小城,因過去落雲山,就到達風國的土地,來往做生意的人很多,所以比較繁華。
來到街上,叫賣聲,吆喝聲絡繹不絕,這麼多的人,讓隻見過娘親和師公的白羽靈莫名的興奮。
“娘親,娘親,那是什麼......娘親,娘親,你看這小人真可愛......娘親,這東西會唱歌,好神奇啊......”
兩人邊逛街,邊往玉城最大的醉仙樓走去,一路上惹得百姓頻頻回頭看這兩位一身白裘氣度不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