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愛女受欺負,淩振軒壓抑怒火一下子衝破瓶頸,出聲嗬斥道:“不要太過分了,這裏是淩家。”
麵對盛怒的淩振軒,厲修斯卻是漠然一笑,眼底帶著幾分嘲弄,冷冷出聲道:“人必自賤,而後人賤之。嶽父如果沒有偷龍轉鳳,將她硬塞上我的床,相信我身邊的人也不會如此看不起淩二小姐。”
聞言,淩振軒的臉上霎時灰白,早在當初聽說厲家要與淩家聯姻,他就將自己的愛女隱瞞著捧上去,卻不想人家得知後竟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點明了要那忤逆自己的孽女。
淩老的臉色微沉,惱怒地瞪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帶著歉意道:“都怪我沒能管教好自己兒子和孫女,希望厲先生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晚輩不敢。隻是天天被糾纏,對於厲淩兩家來說影響始終不好。雖說是養女,但還是希望淩老先生可以好好調教,不要讓她真把自己當戲子一般作賤。”
本就佇立在一旁羞愧萬分的若希,聽到這一番話,臉色更加蒼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惶恐而驚愕地盯著厲修斯。
曾經溫柔似水的男人,隻因欺瞞一個身份,麵對自己竟有著如此截然不同的反應。
現在的她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可笑。
一時間,濃濃的屈辱感狠狠刮刮她的心頭,攥緊了拳頭筆直而僵硬地立在那裏。她好恨,好嫉妒,憑什麼淩雅生下來就一帆風順,家世顯赫,而自己卻隻能在孤兒院苟且地活著,即便被接回家得到卻是連私生女的身份都不可認可,以一個養女寄居著。
她討厭死這個妄自尊大的千金大小姐,因為她的存在,無時不刻提醒著自己的難堪的身份。明明她所擁有的身份,財富,自己也該擁用。她憑什麼總是一副高傲不屑的表情麵對自己,也慶幸她的高傲自負,令她從來都不屑解釋,自己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能博得一個被害者的身份,讓父親乃至爺爺都對自己心存愧疚。
可是五年後的淩雅比之以前卻是長進了不少,雖然和當年一樣囂張狂妄,不過與之而來的心機卻是五年前沒有的。
“杵著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換身衣服。”淩老喝道。
若希先是一愣,臉色白得更甚,捂著臉就跑開了。
若希委屈的表情,讓淩振軒坐不住了,跟著她就跑了出去。
一場鬧劇也就此謝幕。
淩雅冷眼旁觀,由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任何一絲變化。原來淩若希之所以能和厲修斯掛上鉤全靠自己那偉大的父親,雖不知道修斯羞怒她是為自己,還是為他自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背景一定足夠強大,強大到連爺爺都畏懼三分。
看來自己果然壓對寶,奪回一切隻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