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媛媛沒有再回郭隨遠的話,而是起身離開了,背影孤傲的很,和她的脾性一樣,就算是她錯了,也要為自己留一點尊嚴。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蘇安的事情告訴了她,人不可能躲一輩子,有些事情,是注定要被知曉的。
她說了,郭隨遠即便是恨,那也是記住她一輩子。
此生,已經是這樣了,她已經不想再奪了,奪到了又能怎麼樣?
屬於了自己,可卻不幸福。
翌日,唐子燁帶著蘇安回到了A市,林少其事先聯係好了,一下飛機就有警衛護住了她和唐子燁,可記者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消息,鎂光燈不停的閃爍著,很刺眼睛。
輿論這種事情,唐子燁是壓不住的。
團團擁擠,甚至是寸步難行,林少其的語氣冷漠一片,甚至是沒有溫度:“各位,先生已經了要召開媒體發布會,你們還能否給個時間,先讓我們回到公司……”
“就在這裏吧。”唐子燁打斷了林少其的話,剛好全部都圍在了機場的門口,唐子燁緊了緊蘇安的手,是無聲的安慰。
可蘇安不怕,這不是她做的,她沒做虧心事,沒有必要害怕。
唐子燁全程都牽著蘇安的手,毫無懼畏的看著鏡頭,字字陳述:“我太太以前雖和他交往過,但已經分手了,我也是結婚後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我上次也說過了,人誰沒有過去,難道錯了一次,他整個人生都要為這次過錯買單嗎?我太太不是傻子,不會做這麼愚蠢讓人指點的事情。”
唐子燁的這句話,直接的把話鋒指向了栽贓陷害,可如果真是,那麼這個栽贓陷害的人是誰,為什麼會如此知曉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唐先生這樣說,是知曉了陷害人的身份了嗎?”有記者不懼畏,直接的把話題拋給了唐子燁。
唐子燁勾唇笑了笑,語氣平緩:“我不知道,目前正在查找當中,但我相信那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現在不知道是誰,但是總有一天會知道是誰的,而這個人也會付出他相應的代價。但我希望這次事件可以到此為止,如果有不當的言行傷害了我太太,那麼我將會走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情。”
這話,不僅給蘇安開脫,在是在警告,任何可能傷害到蘇安的人,既然已經回來,那麼就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
“那唐太太是怎麼認為這件事情的?”記者看準了在一旁被唐子燁護著不說話的蘇安,話鋒隱隱逼仄。
蘇安剛要說話,唐子燁就反握住了蘇安的手:“我所說的話就是我太太想要說的話,自古以來都是夫妻同心,我想也就是這個意思。”
換句話來說,蘇安的事就是他唐子燁的事情,他唐子燁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這話,可真是一語雙關。
記者們都紛紛明白了唐子燁的意思。
隨後,又象征性的挑明了要害問了幾個問題,但都被唐子燁巧妙的給解開了,蘇安從頭到尾並不曾說過一句話。
但緊握住的雙手,卻是證明了一切。
最後,唐子燁挑明了態度:“該說的,該解釋的我都已經說了,照片的事情已經給我和我太太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我會盡快去查明一切的,現在,還望你們不要給我和我太太造成困擾,請你們諒解。”
話語說的誠誠懇懇,可卻是冷厲分明。
話音落下,那些記者便紛紛的散去了。
唐子燁看向懷中的蘇安,薄唇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是先回景明別墅,還是先跟我去公司?”
他已經闊別公司很久了,在上飛機之前,唐子燁就已經被李歡告知,今天有個股東會議是必須要召開的。
“先去公司吧,沒關係,我等你。”蘇安回以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唐子燁能夠遷就她,那麼她也是可以的。
“好。”唐子燁轉向了林少其,說:“那就先開車去公司吧。”
在公司門外停車,唐子燁挽著蘇安的手邁進了公司大廳,在他們走進來的那瞬間,大廳裏的工作人員目光卻一直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表麵上不說,可心底卻是在腹譏,這個叫蘇安的女人,還真是厲害。
都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唐子燁卻還是對她不離不棄,甚至是對她開脫。這個世界上,本就是有那麼一個說辭。
越解釋,也就越亂,而且別人還不一定就會相信,但這些,唐子燁是知道了,可至少確定了一點,隻要他在,他們也說不了蘇安什麼。
唐子燁把蘇安帶到了頂樓辦公室,讓李歡照顧蘇安,就帶著林少其一起去往了高層會議室。李歡給蘇安泡了一杯茶,語氣緩和:“太太,先喝杯茶吧,你需要看點什麼嗎?我去給你你拿。”
蘇安和唐家東的那些事情,李歡也知道,這不是蘇安的自願,而是陷害。
“都可以,你去處理公事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蘇安輕啐了一口茶,香味繚繚繞繞的縈繞在舌尖。
李歡拿了一些雜誌放在了蘇安的麵前,說:“也隻有這些了,你先看看打發無聊吧,我就在外麵,有事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