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唐子燁和蘇安兩個人來說,最為安好,也是最想長久。
但對於江離沫來說,卻是一種荒涼和悲痛,顛沛流離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太長的時間,每天躲在暗黑色的地下室,終日都不見天日,心中的痛意,總是伴隨著那些情緒,越來越明顯。
現如今,她很想回到A市,想要看看父母,三十年的生活,她總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隻是想著為自己而活,但卻忽略了她的父母,如果可以再重新來一次的話,江離沫一定不會選擇這樣的生活。
她會好好的把欠下的那些時光,慢慢的都給補償回來。
一陣腳步聲的響起,朝著她逼近,不用說,江離沫也知道是誰。隨後便有一隻手換上了她的肩膀,重重一沉,帶著大量的酒精味道,莫安生聲音呢噥不清,說的都是英語,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在講著些什麼。
江離沫拉下了他的手,扶住了他,可卻被莫安生給推開,聲音冷沉:“走開,別在這裏假好心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想的,心中還是唐子燁,你說,你說,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你的唐子燁?”
下一秒,江離沫的衣領就被莫安生緊緊的給揪住,力度大的駭人,於她來說,這樣的生活早就變成了一種習慣,即便是再怎麼不願,事到如今,也再沒有絲毫的後路可以走。江離沫抿住了唇角,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我不是在想著唐子燁,都已經成為這樣的結局了,你認為我還會想唐子燁嗎?如果真的是的話,我也不會還在這裏,莫安生,你醒一醒吧,不要再繼續的錯下去了,事情還是有機會可以回頭的,就別再錯了。”
躲起來有什麼用?與其這樣生活在暗無天日中,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認著,也許承認了,事情的結果也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的糟糕。但這話,無疑是激怒了莫安生,他一把把江離沫給甩在了一邊,江離沫摔倒在地上,身體上的疼痛,清晰明顯。
“江離沫,你一心都想著離開我,一心都想著回去見唐子燁,可是見到了又能有什麼用呢?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吧,唐子燁他麼的現在把生活過的太好,而我們卻是要生活在這樣的破環境之中,這算是什麼呢?可一旦回去的話,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就隻是無盡冰涼的監獄,對你來說你回去了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用做。可是對我來說,卻是牢獄之災,即便我後來對你的態度差,可是後來的這些時光裏,你有半點想到了我嗎?沒有,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又是怎麼樣對我的呢?別再繼續傻下去了,這輩子,就這樣的過吧。雖說要回去,但絕對不是現在,你所說的那些一點都不可能成為現實,你這輩子,注定了要待在我的身邊,哪裏都不能去!”莫安生一把揪住了江離沫的頭發,動作粗魯,現如今莫安生的心中,除了恨就隻剩下恨了。
“你這樣錯下去是沒有用的,絲毫的用處都不會有,你還有父母,你還有你的妹妹,莫氏,你讓你妹妹一個人承擔著莫氏的責任,你這樣算什麼呢?如果不是你的錯,所有的人都還好好的,你妹妹現在正在過著她想要的生活,不用麵對商業場上的爾虞我詐,也不用麵對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眼光,你父母雖然已經離婚了,可他們的心中也是念叨著你的。而我,也有我的父母,這輩子我們已經對不起那些人了,難不成還要讓自己的路途繼續的錯下去嗎?不,不該繼續錯下去的,你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想想——”江離沫強忍著痛苦,把心中最真實的感情全部都給說了出去。
在這段時間裏,她也好好的思量了自己的錯誤。
莫安生在曾經的歲月裏麵,的確是在用溫暖靠近著她,是她自己不要,後來所有一切的冷漠無情,都是她一個人造就出來的,如果她沒有那麼極端想要報複蘇安的話,或許她到現在還是好好的。
還能找一個好的人把自己給嫁了,安好一生,也許就會答應了莫安生,總之沒有她,後來的一切都還好好的,也不會把事情的結果演變成這麼的壞。
“想,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誰不想要回去呢?可是能回得去嗎?唐子燁給的那些痛苦,我一點都不會忘記,還有你,江離沫,別以為我醉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賭知道,隻是想要和你好好的過下去,可為什麼對你來說,就是這麼的難呢?”莫安生鬆了手,覆在了江離沫的臉龐之上,動作比剛才的溫柔了不少,可眼眸裏麵,卻是沒有了半點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