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對待同一件事情的時候看法都會不一樣,唐子燁他們所相信的,是這件事情有回轉的餘地,但是陸父在看待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把情感給走進了死胡同裏麵。
以前,他有妻子,有女兒,也曾想著,會有一個好的女婿,生活會好好的。
但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走向自殺,這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更何況現在妻子都已經離開了他,陸父的心中,平靜不了。在看到陸母屍體的那刻,眼眶裏麵的淚水,止不住,洶湧而來。
他一直在要求著民警:“是誰做的,一定要他償命,不能讓我老伴就這樣白白的死去……”
老人家的淚水,本來看著就怪心疼的。
更何況還是人死。
看起來,就更加的動容了,在陸父得知殺死陸母的人是歐小雅的時候,心中更加的不能平靜了,要求要見歐小雅,勢要對歐小雅進行控訴。
人有時候被逼到了絕路,走會把事情做的太過於極端,更何況,現在陸父在這個世界上已經隻身一人,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都不怕了。
他指責著歐小雅和洛東辰,先是害死了他的女兒,現在又害死了他的妻子,他說他不會罷休,要歐小雅和洛東辰償命。
陸母死了這點,刀上有歐小雅和陸母兩個人的手指印,而陸恩慈則是自殺,經過陸父這樣一提,民警就覺得怪怪的,開始找陸父進行調查,剛才蘇安和歐小雅都在說陸母有精神上的問題,但是醫院沒有記載,而且陸母現在已經死了,也沒有辦法得到取證。
就隻能從陸父這裏詢問。
可陸父給的結果,卻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洛東辰和歐小雅。
聲稱自己女兒的死,當時就是因為洛東辰言語上說的太過激,而自己的妻子,並沒有精神上的症狀,後來,更是買通了醫院裏麵的人,對洛東辰進行指責,充當人質,這件事情,陸父不可能罷休,勢必要討一個說法。
但一定把過去塵封的事情給翻出來說,那麼必定就會有疑點在。
警方先是對陸父說的進行了調查,蘇安和歐小雅說的那些話,也在取證調查中,別墅裏麵的傭人都給蘇安和歐小雅做了證明,當時的確是陸母先動的手,更何況,景明別墅裏麵的監控都是有記載的。
而醫院裏麵的那件事情,因為綁架者是蘇安,所以蘇安是最有發言權的,當警方找到蘇安詢問她這個事情的時候,蘇安卻是無比的憤怒,當麵對陸父進行指責:“你女兒當時買通了醫院裏麵的人對我的朋友歐小雅進行麻醉注射,想要她永遠陷入昏迷中,而那天她和醫生的談話剛好就被我撞見,她對我起了殺心。我醒來後,就是在醫院裏麵的雜物間,後來我丈夫來找我,她這才對我注射麻醉,把我給轉移到了太平間,後來洛東辰才過來的,洛東辰也沒有對她說過什麼言語過激的話,是她自己要自殺的,洛東辰當時還想要跟她好好說的。你女兒又不傻,怎麼能在言語上就給刺激了呢?更重要的一點是,當時在場的人都在那裏看著,如果她沒做錯什麼事情的話,她為什麼要自殺,更何況,匕首上麵當時警察也是驗證了的,隻有你女兒一個人的手指印,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繼續的顛倒是非黑白,”
蘇安是真的生氣了。
陸恩慈的做法把歐小雅的性命安全棄之於不顧,從不曾想過昏迷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在陸恩慈死後,洛東辰甚至還想補償他們一家人,對他們進行照顧,而陸母居然提出了那樣無理的要求,甚至是上門來傷害小雅,這次居然還找上了景明別墅這邊,說他們殘忍,聲譴他們要受到懲罰,可是在蘇安看來,該受到懲罰的人,應該是陸家人。
簡直是是非不分。
“我女兒和我太太都已經死了,你們想要怎麼說都可以,自然是也是不顧那麼多了,可是如果沒有言語上的刺激的話,我女兒怎麼會死,我太太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說你太太沒有精神什麼的狀況嗎?那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民警很快就抓到了陸父話語裏麵的漏洞,沉沉的問出聲來,“這件案子我們會好好的調查,但也希望你們進行配合,如果造偽證的話,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一句話,卻是已經表明了所有。
陸父可以不在乎,但是被他買通的那些醫生不可能不在乎,當時陸父騙他們隻是說要翻案,並沒有說是陸母已經死了,也沒有和他們說這麼多的問題。頓時間,他們慌亂不已,而唐子燁和洛東辰站在旁邊,卻是麵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