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語(1 / 2)

生命和健康是人類永恒的話題。醫學不僅是探索生命原本之真,拯救患者痛楚之善,追求健康之美的人類活動,同時也充滿了社會、文化、哲學、法律的爭論。醫學曆史的魅力,在於能使人們用睿智洞察醫學的實踐和價值,用真情去感悟醫學的尊嚴與崇高,用理性去追尋醫學的夢想與輝煌。

把醫學發展的曆史逐一展現在我們的麵前,向人們介紹不同曆史階段醫學發展情況,傳播醫學科學知識,倡導科學方法,弘揚科學精神,傳遞了醫學科學發展的規律,引導人們去思考和展望未來醫學的發展。

前人留下許多名言以警示後人,從“溫故知新”到“以史為鑒”,從“以古為鏡知興衰”到“前事不忘後世之師”等,都是理論上常講的曆史學的反思與批判精神。曆史永遠啟示現實,揭示規律,給人以領悟。對曆史的態度反映了人的思維的成熟,當知識達到一定的水準,往往將曆史作為認識現實的一種特殊手段,作為獲得解決各種問題的鑰匙。前輩醫家不朽的成就,成功的經驗和失敗的教訓,為醫學獻身的精神和高尚的醫德,無一例外地激勵人們去探索和追求。19世紀60年代護理學的創始人南丁格爾說了一句家喻戶曉的名言“人生應該像蠟燭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有些新發現、新理論可能當時轟動一時,但若幹年之後,就會銷聲匿跡,因為它們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德國著名細菌學家科赫1882年在世界醫學大會上宣布他發現了結核病的病原菌結核杆菌,這個發現震驚了醫學界,因為當時結核病是困擾全世界的疾病。科赫因此名聲大振。幾年後科赫卻貿然在一次世界醫學大會上又宣布他發現了能殺死結核菌的藥物——“結核菌素”。實際上結核菌素不能治療結核病,隻能作為診斷結核病用。由於科赫是世界知名的科學家,所以對他的發現當時沒有人提出懷疑,直到人們發現他的錯誤,科赫的聲望也受到一定的影響。所以對待一些新發現,我們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正確評價,既不盲從也不保守。

在諸多的學科中,最能喚醒人人格的莫過於曆史。正如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言“以銅為鑒,可整衣冠;以人為鑒,可正得失;以史為鑒,可知興衰”,人們正是在了解曆史的興衰過程中,了解自我,完善自己的心智,淨化自己的靈魂。

有了人就有了醫和藥。因為有了人,人就會生病,人就會想辦法與疾病做鬥爭,於是就產生了醫;人們利用各種植物、工具克服疾病,就有了醫和藥。隨著經驗的積累並經過哲學思想的概括,上升為醫學理論,於是產生了醫學。在歐洲就是“四體液病理說”,在中國就是“陰陽五行學說”。到了歐洲文藝複興以後,西醫的解剖學、病理學、開始了找病灶的過程。中西醫的分道揚鑣應該始於19世紀下半葉,其主要原因,一是方法論的改變,即借助於顯微鏡,將微觀的方法運用與西醫,開始用於一般的生理學、病理學研究,後來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進步,越來越多地用於精密的外科手術和檢測技術;二是西藥的改變。大規模工業化生產的化學合成藥物取代了原生態的藥物。時至今日,這仍然是中西醫兩者之間最大的差異,而且也是西醫學取得巨大成就和出現某些問題的關鍵所在。後來近代醫學又發展成現代醫學。到了20世紀,西醫有了特效藥,606、青黴素、鏈黴素等多種抗生素。20世紀50年代以後,隨著DNA的發現及高科技在醫學領域的運用,現代醫學發展的更為迅速。在人們享受著醫學發展帶來無微不至的關懷的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新的問題。對已經檢查出來的許多病,要麼無藥可治,要麼藥物的毒副作用很大,舊病未好,新病又起;還有相當多的病,查不出原因,更找不出合適的治療方法,僅僅是西醫認為的而百姓並不熟悉的“臨床綜合征”。手術和化學合成藥的時代的到來,曾經讓那個時代的醫生們激動不已。美國科普作家托馬斯在其名著《水母與蝸牛》(1979年)中,動情地描繪了當時的心情,嚴厲地責怪西方過去的所有治療都是“荒謬的錯誤”,然後驕傲地宣告:現在,細菌可以用抗生素殺死,病毒可以用疫苗預防,癌症可以用手術、化療、放療,而且不久將攻克。享有完善的醫療保健福利的美國人民,所麵臨的“惱人的事”,隻是如何對付慢性病如關節炎的折磨和考慮人生百年之後怎樣無疾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