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回到房間時,小誌給我送了來一包碎銀子,份量很足,我想足夠她用一段時間了。我心裏頓時對李左充滿感激,雖然現在敵我不明。
第二天,我早早去送了的房間,將碎銀交給她,並囑咐她為她們分一些。聽我囑咐完,就抱著我哭起來,我知道,和“碧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感情一直很深,看得出來,一直把“碧禾”當親妹妹般看待,舍不得跟她分離。可是,我不是碧禾,我是蘇晗。我不能占有她的感情,這讓我有罪惡感。我想有機會我會為碧禾報答這份感情。我安慰地拍拍的背。
直到小誌來催,我才將拉起,“姐姐,如若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姐姐的。”我正色道,說完就衝出去了。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過得好一些,希望那些同伴們也能有自己的出路。
李左為我安排了馬車,我上了馬車後,感覺很奇怪,沒有興奮,沒有悲傷,隻有無窮無盡的茫然……
李左帶著隊伍在前方行進,我還有身邊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頭坐在馬車裏,在隊伍的後方。這丫頭長得還算端正,一股英武之氣,眼色驕傲,也許是李左的通房丫頭。不過,行軍可以帶通房丫頭嗎?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看她沒有理我的意思,我也沒心思理她,本來想看書打發時間,結果,這馬車十分顛簸,隻能放棄,隻好閉目養神。沒過多久,前麵聽到滔滔水聲,看來是到靳江了。
我想掀簾子看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全為上。隻聽到前麵傳來有序的腳步聲和搬運東西的聲音,隱隱傳來李左沉穩的指揮聲。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坐在前麵的小誌掀開簾子,“姑娘,馬上過靳江了,姑娘先下車吧!”小青(從小誌口中才知道這丫頭叫小青)不看小誌,先行跳下車來,身手敏捷。小看她了,還是個練家子,心裏不禁苦道。
我也從車裏鑽出來,我正為難,是保持淑女風度呢,還是保持故我本色。看小青在那眺望遠方,小誌望望她,猶猶豫豫地伸出手。不管了,我也從上麵跳了下來,恩,這身體不愧是練舞的,彈跳力不錯。那丫頭眉毛挑了一下,小誌直接是一張能塞雞蛋的嘴。那邊李左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笑就笑吧。
我跟著小誌上了一條三層的大船。這時,岸上的人走得已經差不多了,我前腳剛上船,李左後腳就上這船了。小誌帶我上了三樓,李左則去了二樓。
站在圍欄處,看了看這氣勢磅礴的靳江,心中開闊不少。靳江比長江更有大江的氣勢,也比長江水清澈。駕船的人很有技術,船行得也穩,雖然風大了一點,冷了點,但我還是很享受這迎風的感覺,閉眼感受江水澎湃的氣勢。
“心情很好?”這人總是出來掃了興。我不悅地睜開眼,看著他。他無謂地笑了笑,很欠揍的樣子。我不管他,徑自地任自己沉浸在這浩瀚的世界裏。過了一段時間,我睜開眼,發現他在看我,我看他時,他不自在地移開眼,也看著這江水。這家夥,不會?打住打住,別太信心膨脹……
也不知過了多久,船靠了岸,又開始搬運,整隊,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部隊才又重新出發。中午那頓是在路上吃的。晚上也是宿在外麵,看士兵已經開始搭起了帳篷,小誌去幫忙了,我無所事事,那丫頭也是呆在車裏。
等小誌回來,我和小青便跟著走向我的帳篷,我懷疑地瞪著小誌,因為發現這是最大的帳篷。我又瞪了瞪那丫頭。她沒吱聲。“你是不是搞錯了?”“沒錯,這是主子的帳篷!”終於開口了,難得!“可我--”“怎麼?不願意?”橫插入一霸道的聲音,不看,也知道是誰。不願意又怎樣?他的地盤他做主!
我認命進了帳篷。“在外麵,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他忽然又蹦出一句。“恩?”我反應過來。“這裏也有軍妓?”他看傻瓜一樣地看著我。我隻好裝作沒看見四處瞅瞅。這帳篷被一塊布一分為二,前麵是主事的地方,後麵應該是睡的地方,我看到主位上好像是虎皮,好奇地上去摸了摸,“這是虎皮?”我轉回頭問道。
他點了點頭,我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沒見過像我這樣的土包子?”我自嘲道。“是沒見過!”他挺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無語。
我轉進去,發現支了兩個床架,還隔了段距離。不錯,考慮得很周到。
到了晚上,我看李左在前賬商量事情,我為了避嫌,本想讓小誌帶我出去,但被李左叫住了,讓我呆在後賬,我無所事事,隻好拿本書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