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過後,天氣漸漸炎熱起來,晌午過後,將軍府一片安靜,隻有負責站崗的府兵家仆,也都是一副慵懶模樣。
一戎裝將軍,急匆匆進了將軍府,亮開手中的司武堂令牌,直接到了司徒峰的書房。
此時的司徒峰正坐在書桌旁下棋子品茶,聽到開門聲,執棋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即又落了下去。
“參見將軍。”將軍拱手單膝下跪行禮。
司徒峰收回下棋的手,看向來人,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發髻收拾的幹淨利落,“劉將軍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這個劉將軍平日裏都是在校場負責練兵的,來將軍府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既然來了,那必定是有大事。
“回將軍,此事事關重大,屬下不得不親自來府上稟報。”
“你先起來說話。”司徒峰也不急,倒了杯茶水,命劉將軍站了起來。
“將軍,屬下這幾日在司武堂偶然聽聞,這幾日總有一墨衣男子以買馬為名,借機到司武堂調查當年軍師私通外賊一事。”
聞之,司徒峰心中一驚,此事可是有好多年,都沒被人提起了,這段時間來究竟是怎麼了,屢次三番有人提及。
“都調查了些什麼?他是何人?”
“倒也沒調查出什麼,不過是詢問一些見過軍師的人,所幸司武堂如今也隻有幾個燒火做飯的士兵以前見過軍師,他應當想不到哪兒去。”劉將軍頓了頓又說道:“屬下並不認識那人,隻見他身材消瘦矮小,麵容黝黑,右邊臉上有一顆大痦子。”
“長相如此怪異之人?究竟是南容海的什麼人?”司徒峰也是想不到此人身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得做些措施才行。
“傳令下去,若是再見到此人不能活捉,便殺之。”
“是!”
剛才又聽聞還有人參與過軍師死前的那場戰役,不免有些擔憂,“還有那幾個參與過戰役的士兵,既然已經年邁,那就早些送他們上路吧。”
所謂上路不過是送他們歸西,劉將軍自然清楚司徒峰的心思,不再詢問,拱手道:“那屬下這就去辦!”
司徒峰擺擺手,繼續下棋,對他而言,一個人調查此事,不過是大海撈針,憑什麼想借此事來威脅他!
傍晚時分,司武堂的後廚場地上,有一年邁腿腳不便的老兵正抱著柴火,準備燒火做飯。
忽然上來一男子,接過老人懷裏的柴火,“大爺,我幫您吧。”
老士兵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長得不算醜陋,黝黑的臉上多了一顆痦子,讓人看著極為不舒服。
“你是誰啊?”
男子放下懷裏的柴火,起身說道:“大爺不必驚慌,我是來向您打聽一些事的。”
“何事需要向我這個老頭子打聽?”老人彎腰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這件事大爺一定知道。”
“你且說來聽聽。”
“關於南容海當年私通外賊,意圖謀反之事。”男子看著老人的背影,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