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酷暑之際,老皇帝都會很有興致的舉行一場馬球賽,漸漸地便成了一種習慣,定在了每年的七月初,屆時坊間與皇宮都會分別舉行馬球比賽。
今年的比賽的特別之處,為了公平起見,馬匹皆由司武堂供應,參賽人不得帶自己的馬匹上場。
清晨時分便有官員帶著子女陸續進入南宮皇家校場,校場之上的樓閣已經擺好宴席,宮人禁衛軍大約有幾十來人。
再看校場之上,比賽用的場地被圍欄圍了起來,校場四周有禁衛軍護衛,南宮城門外有一處閑置的空地,專門用來給宮裏養馬,今日所用的馬匹,皆被飼養在這兒,也都已經掛上了吊牌,注明是誰的馬。
本來比賽時間到了,便可自行去牽馬,可是司徒楠今日卻早早的逛到了馬場這裏,一身紫色騎裝,發髻束在腦後,一雙白色馬靴,一舉一動,卻總是一副小心翼翼,嬌弱的樣子,突然腳下沒踩穩,摔倒在地,磕破了手。
漂亮的臉上皺緊眉頭,看到司徒大小姐摔倒,負責看馬的小廝一時著急,趕緊迎了上來,又怕冒犯了司徒楠。
“司徒大小姐您沒事兒吧?”小廝低頭詢問。
司徒楠吹著磕破的手掌,眼眸裏帶著些許淚花,“我崴了腳,又磕破了手,你快些去找人來扶我過去休息,一會兒我還要上場比賽呢。”
小廝看到了司徒楠手掌磕破的皮,不過是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不過她說崴了腳,小廝立即慌了,忙點頭答應,“奴才這就去,大小姐稍等。”
待小廝走後,司徒楠輕蔑抬起雙眸,看著手掌磕破的皮,冷笑一聲,起身若無其事的走出了馬場。
不一會兒,馬場裏出現了一個士兵模樣裝扮的人,隻看到他身材矮小,行動鬼祟,低著頭匆匆到了馬廄邊,匆忙的尋找著,時不時的撇一撇身後。
慌忙尋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攤開手中的吊牌,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五個大字“樂正蔓之馬”。
隨即那士兵裝扮的人從腰間拿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頓了頓,又環顧四周,確定無人,便將手裏的東西撒進了樂正蔓所用之馬的草料裏。
“皇長孫殿下您在這兒幹什麼?”
拐角處傳來男子的問候聲,馬場裏士兵趕緊收起東西,倉惶逃走,馬匹卻已經吃了下了藥的草料。
莫君臨應當是目睹了這一切的,淡然轉過身來,看到陸統領跟一身紅色騎裝的樂正蔓一同前來,陸統領一身盔甲,正氣淩然,身旁紅衣紅靴的樂正蔓,一頭墨發被辮成小辮,用紅色絲帶高高束起,精致清冷的五官,英氣十足。
“陸統領。”莫君臨看了樂正蔓一眼,有些尷尬的轉移視線,向她身旁的禁軍統領陸清問候。
“殿下來的正好,比賽很快開始,你隨我們一同去檢查一下馬匹。”
說罷,先行走向了馬廄旁,身後的樂正蔓禮貌衝莫君臨點了點頭,“殿下請。”
“你非要與我如此生分嗎?”看到樂正蔓對他如此畢恭畢敬,心裏卻是很不好受。
“殿下嚴重了,您是皇長孫,這些禮數,是您應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