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樂正蔓走訪仙福茶樓查探,以前賓客滿座的仙福茶樓,如今已經一片狼藉。
自太子之事發生之後,仙福茶樓的掌櫃也備受牽連,樂正蔓到時,老板正戀戀不舍的做最後的清理工作。
“張掌櫃。”
回頭看到是樂正蔓,雖然心情極度低沉,卻也不失禮數,躬身行禮道:“小的見過二小姐。”
“張掌櫃這是要去哪裏?”
“哎,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這茶樓是開不下去了。”
回頭看著淩亂的茶樓,值錢的東西都被抄走了,不值錢的也被摔碎了,他這茶樓如何開的下去了。
隻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張掌櫃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刑部沒有為難張掌櫃嗎?”
張掌櫃歎息一聲,無奈搖搖頭道:“除了一身家產盡數被抄,我這條小命,若不是牢頭相保,怕是也不能這麼快出來。”
牢頭?刑部大牢的牢頭?樂正蔓努力回想了一下此人,“這牢頭為何保你,你可跟他有親屬關係?”
“沒有什麼親屬關係,隻是這牢頭平日裏喜歡到我茶樓喝茶,一來二去便熟識了。”
牢頭之事有待調查,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調查清楚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掌櫃的可知那日包下整個仙福茶樓的究竟是誰?”
張掌櫃無奈苦笑又搖了搖頭,“還能是誰,不就是殺了太子的七王爺。”
“可是他親自來的?你可以大概得跟我講述一下那日的經過嗎?”
張掌櫃點了點頭,一邊繼續收拾東西,一邊又說道:“這倒不是,畢竟是王爺,他不會親自來,是巡衛營的士兵,說是晚些時候王爺要在茶樓邀約太子殿下,還不許任何人伺候,隻需我們準備好東西便好,您說我們這一個小店能來王爺跟太子殿下,自然是欣喜萬分,所以我早早的命人收拾好了東西,便帶著一眾下人去了醉春樓喝花酒,誰知道這好夢不長,一醒來便聽說太子死在了茶樓……”
“又是巡衛營?”
心裏對莫楓言的懷疑已經越發明顯,這巡衛營以前就是莫楓言的地盤,如今到了莫楓卿手裏,可是難免還是有人不服,說不定便是莫楓言從中作梗。
可是據說莫楓言自聽聞莫楓卿接受巡衛營之後,氣的一病不起,幾度昏迷,如今都還處於昏睡狀態,這又是為什麼?
如此也不必詢問別人了,以張掌櫃的性格,他既然拿著錢請了眾人去喝花酒,那就證明目前有一半的人知道“確實是莫楓卿包下了整個仙福樓”!
看來這裏的線索也就這麼多了,不過既然是巡衛營的人來通知,那這個巡衛營必然是有問題的!
在馬大勇的幫助下,終於是找到了那個給莫君臨跟張掌櫃傳話的士兵。
巡衛營內,馬大勇將那士兵抓進了房間,扔在了樂正蔓麵前。
“快將你前幾日如何傳話之事向二小姐說一遍!”
“我是七王爺去傳的話!如今王爺都被抓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士兵不耐煩的別過頭去,不願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