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
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痛哭流涕,近乎絕望,幾度哭的沒了聲音,竟城是什麼地方!哪裏常年幹旱,人煙稀少。
莫楓言貴為王爺二十多年,如何讓他在哪裏生存下去!
台階之上的樂正蔓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裏本該高興的,她卻為莫楓言跟貴妃的離別多了一絲感觸。
此去,莫楓言必定是不能再回來了,貴妃也一定會被老皇帝處罰,母子天涯永隔。
肩上突然神來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莫楓卿熟悉的聲音緩緩道:“怎麼?這就心軟了?”
不,她不心軟,比起前世莫楓言跟司徒靜對她所做的事,她隻不過是就事論事,是他們犯錯在先,這樣的下場都是他們自找的。
“樂正蔓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呼聞貴妃的辱罵聲,樂正蔓無奈撇嘴一笑,如今也是怪到她頭上了,“王爺,我們走吧。”
二人同下了台階,莫楓卿撇撇樂正蔓,“你是怎麼讓範大人相信,是莫楓言殺了太子?”
“證據。”
“讓他親口承認還不足以證明嗎?”
“親口承認是為了讓莫君臨相信,而證據是交給範大人的。”二人腳下不停歇,一路朝皇宮外走去。
樂正蔓再次回道:“你說你早就懷疑是莫楓言,所以我在茶樓幾番調查之後,終於有了結果,仙福茶樓後院有一處後門,太子被殺前一天是大晴天,可過了那天卻下起了雨,所以後門處留了兩道水槽,經過對比,確實是莫楓言的四輪車碾壓的無疑,而太子脖子上的手印是右手留下的,而他胸口被刺的那一刀,經過仵作檢驗,是常年用左手之人所刺,而莫楓言習慣用左手,由此又可證明太子是他所殺!”
說完之後,隻聽莫楓卿一陣拍手叫好,“我的蔓蔓果然聰慧,你這以後可以到刑部去協助範大人了,這樣他可以少許多頭疼事。”
“好啊,明日就去。”樂正蔓頭也不回的回道。
手臂突然一緊,被莫楓卿使勁拽到了懷裏,撞在了他結實的胸膛,隻聽他抵著自己的頭頂帶著一絲哀傷說道:“你隻能是我的。”
樂正蔓欲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裏,嗅著他身上混雜的臭味,樂正蔓皺了皺眉頭,“很臭。”
“你嫌棄我?”
“我嫌棄你。”樂正蔓一臉認真。
莫楓卿當即鬆開樂正蔓,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被關在那潮濕的牢房久了,確實惡臭難聞。
無奈搖頭作罷,撇了一眼莫楓卿無奈的表情,樂正蔓轉身之際笑容爬上臉頰。
“雖然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可我還有一件事搞不明白。”
“還有何事?”莫楓卿疑惑。
“你收到的那封信,究竟是出自誰之手!”
字跡與樂正蔓的無一差別,不能是司徒靜寫的,因為樂正蔓清楚,司徒靜自小不喜歡這些舞文弄墨的東西,怎麼會模仿他人筆跡。
“別想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還有什麼可煩惱的,你該煩惱的是回府後如何應對司徒峰!”
莫楓卿平日裏多斤斤計較的一個人,今日卻如此爽朗大方,竟然不追究此事。
可他的話讓樂正蔓無奈歎息一聲,將軍府可還有一大堆的麻煩在等著她呢!